“李美人可是自始至终都没接触过供词,如何知晓这泻药就是番泻叶?”
说罢,不给李美人反应的时间,姜知意继续犀利地发问:“除了番泻叶,大黄、巴豆这些可都是泻药,为何李美人偏偏知道是上好的番泻叶。”
“更何况,为什么给嫔妾下的泻药不是制好的药丸子,偏偏是味药材磨成的粉。”
姜知意目光锐利如剑,说出的话一字一句敲打在李美人心头,“如果不是李美人动的手,为何如此清楚?李美人可要给嫔妾一个解释!”
她一番斥责,让李美人根本还不了嘴,心急如焚,背后都出了一身冷汗。
容贵妃听完这番话,脸色铁青,手指死死掐住圈椅上的扶手,在李美人看向她求救时,视若无睹。
她现在头疼不已,宫正司那帮人根本没在供词上注明是番泻叶,李美人这个蠢货就这样暴露了。
李美人实在没办法,呢喃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嫔妾……也是听了太医院的人说,番泻叶作用最好,于是也以为这回给姜良人下的泻药,就是番泻叶。”
她越说越通畅,好似真有这么一回事,神情也不似刚刚地慌忙,慢慢镇定下来。
“你在撒谎!”姜知意指着她装模作样的脸怒斥,“因为番泻叶和御膳房平日里用的香叶极其相似,小梁子出宫采买,将番泻叶当成香叶瞒天过海,这才能夹带进宫。”
“他一个御膳房打杂的太监特意做了这么多事,不是你幕后指使,还能有谁?”
李美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瘫坐在地上,眼神慌乱不已。
还能有谁呢?
可她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