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诚恳地说:“何选侍小产,臣妾办事不力,没有查出真相,还请皇上责罚。”
祁景渊亲自将她扶起:“雁行何必自责,朕从未怪过你。”
皇后听了后心里松了口气,可还是担忧道:“原先宫里三人有孕,如今就只剩下舒昭仪和林宝林有孕了,皇上膝下寂寞,臣妾也忧心。”
“不如再选些新的妹妹入宫,好帮皇上开枝散叶。”
“出孝后已经选秀过了,不必大选,朕预备西北战事后挑些功臣之女入宫。”祁景渊道。
皇后听了后笑了,“臣妾预祝皇上又得佳人。”
祁景渊拍了拍皇后的手,“雁行贤惠,朕才无后顾之忧。”
一时之间,朝阳宫里气氛和睦。
十五这日,姜知意一早就来凤藻宫请安。
凤藻宫里,除了还在养胎的舒昭仪和小产的何选侍,都来齐了。
容贵妃看着憔悴的兰美人,没安好心地开口:“兰美人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兰美人莫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姜知意看向兰美人,她身体有恙还坚持来请安,真是自己做不到的“贤德”。
经过一日的休养,并没有让兰美人彻底休养好,她看着都消瘦了些。
“多谢容贵妃娘娘关心,娘娘不愧心胸宽广,这等血腥的事都未惊动您。”兰美人不软不硬地顶回去了。
这是拐着弯骂容贵妃没心没肺呢,容贵妃听了后自然不高兴,她似笑非笑地说:“兰美人这扶风弱柳的身子,可如何给皇上开枝散叶啊?”
“皇上宠着你,你可千万别叫皇上失望啊。”
兰美人被气得涨红了脸,她一直吃着补药,身子自然康健,容贵妃的话像是诅咒她身子孱弱。
说完不理会气急的兰美人,容贵妃调转话头对准莹宝林:“皇上今日最宠的就是莹宝林你了,你可别学兰美人那不争气的样子。”
莹宝林看着她的挑拨离间,只是淡淡地说:“嫔妾不敢强求,只求顺其自然。”
强求两个字 刺痛了容贵妃的心,她为了有孕想尽办法,可不就是在强求吗?
容贵妃当下就变了脸色,刚想斥责莹宝林时,皇后就从内殿出来了。
容贵妃收回凌厉的目光,不情不愿地给皇后请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各位妹妹都坐。”皇后道。
众人坐下后,皇后严肃地看着下首:“何选侍小产,鸣翠罪无可恕,皇上已经赐死鸣翠一家,日后无论谁敢算计皇嗣,本宫和皇上绝不轻饶!”
“鸣翠就是最好的例子,各位妹妹都清楚了吗?”
无论心里怎么想,众人都老实地应下:“谨遵皇后娘娘懿旨。”
震慑了嫔妃后,皇后开口道:“本宫已和皇上商议过,日后依旧五日一次请安,各位妹妹也就不用每日起早来凤藻宫了。”
“今日十五,美人以上的跟我去给太后请安,其余的都散了。”
“恭送皇后娘娘。”姜知意笑着说道,五日请一回安倒是便宜了她们,不过估计皇后也是懒得日日见到她们。
慈宁宫里,来请安的嫔妃们走了后,太后疲惫地靠在宝座上。
她看着一旁奉茶道容贵妃道:“何选侍小产是你做的吗?”
容贵妃听到后惊讶极了,她立刻放下茶碗,急切地说:“姑母,您怎么能怀疑静菡呢?这回真不是我做的。”
太后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真不是你?”
“哎呀,姑母,静菡发誓这回真的不是我。”容贵妃认真地说,“虽然不知是谁下的手,不过倒是叫我省心了,皇后休想抱走这个孩子。”
“是男是女都不知,你就笃定了皇后一定抱走?”太后厉声道,“一个何选侍小产,倒叫你沾沾自喜起来了。”
“你怎么不动脑子好好想想,这宫里还藏了一个本事大的人,能拿捏何选侍宫女的性命。”
太后越说越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容贵妃。
“姑母,这个人会是谁啊?”容贵妃这回明白过来,害怕地说。
“回你的瑶华宫给哀家好好想。”太后不耐烦地赶人。
容贵妃没办法,只能含着委屈离开了。
太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静菡要是有莹宝林一丝沉稳,哀家也就不用为她操这么多心了。”
琼枝姑姑安慰道:“娘娘别急,容贵妃娘娘定能领会到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