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轻易不开口。
就连在御花园遇到佩玉时,张御女都不再出言奚落了。
连佩玉都诧异她的改变。
陈御女的事就像一阵风,刮过后也就过了。
没过多久,宫里就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莹宝林沉寂了几日,就在御花园的芙蓉花旁穿着纱衣翩翩起舞,引得了祁景渊的注意。
一连侍寝了三日,堪称一枝独秀。
宫里的嫔妃们,把她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毕竟谁都知道这位背后可是太后呢。
瑶华宫里,容贵妃刚起,被服侍着梳头,听了锦绣传来的话,气得摔了一支碧玉发簪。
“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御花园众目睽睽之下,都能穿着如此清凉,堂而皇之的勾引皇上。”
“姑母竟然要扶持这样的贱人,真是在打本宫的脸!”
容贵妃的脸色阴沉恐怖,殿内的宫女们,此时都抖着身子跪在地上,害怕容贵妃拿她们撒气。
锦绣小心地将簪子拾起,托在手心呈上:“娘娘,这可是太后娘娘赏您的,您往日里最喜欢了。”
“就连太后娘娘都夸过的,要是突然不戴了,叫太后娘娘知道了不好。”
容贵妃皱着眉头看了眼断成两截的簪子,深吸一口气:“叫工匠给本宫修好。”
眼下她在宫里还需要太后的扶持,断不能让太后知道她心有怨怼。
“用金丝缠绕修补,做成三尾凤的样式,娘娘戴着更华贵。”锦绣讨好道。
容贵妃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锦绣使了个眼色,让殿里宫女都下去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殿内就只剩容贵妃一人。
她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铜镜里的美人明艳动人,眉眼上挑,散发出骄矜尊贵的气质,一如过去骄傲的温家贵女。
明明还是同样的脸,可为什么皇上却不爱来了。
容贵妃一双玉手抚摸着脸颊,看着铜镜的眼神逐渐冰冷。
是啊,她如今已经二十有四,比起刚进宫的新人大了七八岁。
再如何精心的呵护,也终究比不过这群鲜嫩的新人了。
她对着铜镜沉思了许久,才下了决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了,很快就到了十月底。
姜知意坐在花窗旁,月光之下,初雪落在红砖上结成银霜。
秋霜掀开帘子从外面走进来,“嘶哈”地搓着手,放到火炉旁取暖。
“才人,今日又是莹宝林侍寝了。”
雨露给她端了一盏热茶,没好气地说:“这个月就数她侍寝最多。”
秋霜接过后,端着暖手,随即凑上前小声地说:“奴婢听福寿说,莹宝林可真能豁得出去。”
“听说她侍寝之时,都要穿上薄薄的纱衣,跳舞给皇上看呢。”
雨露倒抽一口气:“如今这天气……她也太能忍了。”
姜知意摇了摇头:“她也是急了,要是再没好消息传来,怕是太后都要对她不满了。”
“可奴婢瞧着,容贵妃娘娘才能忍呢。”秋霜接着说,“这么久都不闻不问,像是放任莹宝林不管了。”
姜知意勾唇一笑:“怕是要来个大的。”
这半个月,就连她和兰美人、许才人都没捞到一回侍寝。
新进宫的沈才人和安才人,直接就熄火了。
皇后、容贵妃、惠妃和舒昭仪这些老人,也只是看着情分去过一回。
剩下的可都是莹宝林侍寝,宫里怨声载道的,没少背地里骂她。
好几回请安都是夹枪带棒的,围攻她呢。
可莹宝林也真就坐得住,不管众人如何奚落,面上始终保持平和,丝毫看不出局促。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更是叫人恨得不轻。
可没过多久,宫里渐渐就有一种说法流传出来。
莹宝林是靠着些下作的媚药,勾得皇上离不开她。
这是传言最开始在宫女太监之间流传,渐渐地就传到各宫嫔妃们的耳朵里。
这下子可不得了,管它是真是假,只要能把莹宝林拉下来就好。
于是各个都在后面推波助澜了一手。
霎时间,流言越传越烈。
连皇后都被震动了,此事涉及了皇上安危,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