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又是遭谁恨了?”
“一个两个都不待见她呢。”
抱月也笑着说:“就看昨日贵妃那急躁的样子,定是和媚药的事无关,就不知道被谁算计了。”
皇后笑得更开怀些:“和媚药的事无关,也定是算计了些别的,不过叫莹良人提前拆穿了,没叫她得逞,昨日可是傻眼了啊。”
“太后娘娘可是想让莹良人得宠后,帮扶一把容贵妃的,如今怕是不能够了,两人真是水火难容了。”
抱月附和道:“太后娘娘想得再好,容贵妃娘娘都要拆台呢,这回莹良人心里定是恨透她了。”
“去让宫正司的,把小全子拉下去好好审,早些得了口供,本宫还要去给皇上交代。”皇后道。
抱月领命后,就下去吩咐了。
皇后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静静沉思着。
小全子也不知是谁插进瑶华宫的钉子,此般跳了出来,倒是叫太后和容贵妃之间产生嫌隙。
一个桀骜不驯的侄女,和一个好拿捏的良人,太后最终怎么选?也不难猜。
宫正司的动作很快,就把小全子的口供交给皇后了。
皇后看了眼就笑了。直接坐着轿辇去朝阳宫找祁景渊了。
一进殿里,皇后请安后,就将口供递给他:“宫正司的人过了好几遍刑罚,小全子依旧说自己是在花窗边,听见殿内容贵妃吩咐宫女去散播媚药的谣言。”
祁景渊接过后,快速地看了一遍,眉头紧皱:“朕知道了,皇后辛苦了。”
“小全子诋毁嫔妃,散播谣言,赐死!”
朝阳宫的人立刻就去宫正司传口谕了。
皇后瞧着祁景渊兴致不高的样子,也就识趣地告退了。
瑶华宫里,容贵妃在殿内不断踱步,心里焦躁不已。
她也是真的担心当初和锦绣的那些对话,叫这太监听了去。
虽说莹良人目前还不知晓,可就怕走漏风声。
容贵妃急得团团转,锦朝此刻也是焦急地走进殿内:“娘娘,大事不好了。”
“小全子这狗奴才,一个劲地诬蔑娘娘您,说媚药的流言都是您让传出去的。”
锦绣原是容贵妃最信重的宫女,可她被杖责后,也是没有脸面在管教瑶华宫的宫人。
这才叫锦朝顶了她的位置。
容贵妃提着的心放下,她松了一口气:“他只交代了媚药的事?”
锦朝点点了头:“这定是别的嫔妃插进瑶华宫的钉子。”
容贵妃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到底是哪个贱人三番四次陷害本宫?等本宫查出她,绝不让她好过。”
“皇上怎么说?”容贵妃慢悠悠地问道。
锦朝迟疑地看着她,犹豫地说:“皇上看了后,什么都没说,只赐死了小全子。”
容贵妃心里咯噔了一下,六神无主地坐在榻上。
皇上居然连问都不问,就信了这奴才的话,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
皇上如今是再也不信她了!
锦朝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娘娘,皇上还叫人赏了不少好东西给莹良人,宣了她今晚侍寝。”
这话一出,容贵妃脸色难看极了,她再也忍不住,把一旁小几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厉声道:“这个魅惑皇上的贱人!”
瑶华宫里的宫女太监此刻都吓得跪倒在地,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容贵妃心里又悲凉又气愤,发泄完后一个人站在殿外,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
一片又一片的雪打在她的身上,她像浑然不知一样。
过去的记忆又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以前她与皇上这样站在殿外赏雪,往往两人的头发和衣裳上都沾满了雪。
可那时的皇上还会笑着对她说:“朕也算与静菡共白头了。”
可如今,那时说要和她共白头的人,如今却怀抱着她人。
容贵妃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意丝毫不达眼底。
十一月就这么过了大半。
莹良人几乎是一枝独秀,承包了半数的侍寝。
剩下的,才轮得到别的嫔妃分。
众人如今看她的眼神忌惮不已,宠爱如此之多,又有太后的支持,迟早能爬上去。
媚药的谣言,皇上虽未处置容贵妃,可再也没去她的瑶华宫。
容贵妃则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一直在瑶华宫中休养。
众人请安的时候,眼神在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