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咬牙切齿道:“但说无妨!”
医女小心翼翼回禀:“娘娘您当年生完大皇子后……亏损严重,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调养,可作用都不大……”
温贵妃不耐烦起来:“你就说本宫还能不能生?”
医女被她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害怕地摇了摇头。
温贵妃瞬间大失所望,手酸软无力地从桌上滑落,咚的一声撞上身下的软榻。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温贵妃不甘心地看着医女,又问了一遍。
“娘娘气血两虚,脉象虚浮,不易受孕,应当固本培元,好好休养才行。”医女道。
温贵妃柳眉倒竖:“本宫一直都在服药调理,怎么会如此?”
“去将补药的方子拿来。”
锦朝应下后,很快就将药方递给了医女。
医女接过后,仔细地浏览了一遍,随后迟疑地说道:“这确实是很好的助孕方子,只是……只是民女觉得里面像是少了些什么。”
温贵妃皱紧眉头看着她,压迫感十分强。
“像是少了……一味主药,其余的药效发挥不出来,娘娘喝了这么久,真是受累了。”医女磕磕绊绊说完后,跪着不敢抬起头来。
她心里十分害怕,得知了这样的宫廷秘密。
温贵妃此刻像是被抽干所有力气一样,她定定地坐着一言不发。
文氏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医女的话后,也是深受打击。
她看了好几眼精神恍惚的温贵妃,干巴巴地开口:“静菡,别灰心,这世上名医多着呢,家里一定会帮你找的。”
可温贵妃不为所动,一直沉默不语着,她的眼眸冰冷,宛若深潭般沉寂。
过了片刻,她挥挥手让人将温贵妃和医女送了出去。
锦朝归来后,上前小声道:“娘娘放心,那医女全家人的命都在府里攥着,她不敢乱讲话的。”
温贵妃这会儿眼神才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才放缓来。
她这会儿自然想通了,兰婕妤就是故意让这个方子流到她手里。
这个该死的贱人,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已经到了晚膳的时辰了,温贵妃味同嚼蜡地慢慢吃着,就在这时,有想讨好她的宫女急匆匆地端着熬好的补药,放到她面前来。
她讨好道:“娘娘,锦朝姐姐今日竟然忘记给您熬药了,还是奴婢发现不对劲给您熬了,不然就耽误您服药了。”
锦朝看见这个胆大包天的宫女,瞬间吓了一跳,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在娘娘面前给她上眼药!
闻到熟悉的药味,温贵妃的目光瞬间转冷,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这个自作主张的宫女,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后者立刻察觉到不对,立刻就跪地求饶:“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娘娘饶恕。”
温贵妃嗤笑一声,眼底盛满愤怒:“你既然这么关心本宫,那就为本宫试药吧。”
说完温贵妃就眼神示意身边的宫人,立刻就有宫女和太监死死禁锢住这个宫女,任由她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
宫女睁大了眼睛,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锦朝端起那碗还滚烫的药,就这么灌进她的嘴里。
等锦朝费劲地灌完药后,这宫女早就被烫得说不出话了,她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喉咙,难受地干呕。
温贵妃轻蔑地看了一眼她,厉声道:“处理了。”
锦朝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让太监将这个宫女拉了下去。
一个贵妃想处置一个宫女,是多么简单的事啊。
那宫女被扔进宫正司,安了一个偷窃贵妃珠钗的罪名,就被打了五十个板子。
她就是想喊冤,嗓子也发不出声了,只能白白受了板子。
不过在宫正司的牢里待了两日,就一命呜呼了。
皇后收到消息后,没说什么,只是皱紧了眉头,她自然是知道温贵妃定是借题发挥,故意整死这个宫女。
可为了一个宫女,就这么跟她开战,还不到时候呢。
皇后心里冷笑,她都知道的事,皇上能不知道吗?
祁景渊知道这件事后,心里也是厌恶得很。
温贵妃让宫外的医女为他诊脉,这件事他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甚至医女说完后没多久,朝阳宫的祁景渊就知道温贵妃不能再生的消息了。
底下的人禀告时,祁景渊批奏折的手都没停一下,语气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