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累了一天,头沾上枕头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祁景渊先前歇了一会儿,现在没有困意睡不着。
服侍的宫人没将床幔闭紧,借着外头昏暗的烛火,祁景渊能模糊看到身旁这女人酣睡的样子。
他突然起了些恶作剧的心思,用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和鼻梁,熟睡的姜知意条件反射地皱着眉扭了扭头。
祁景渊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事,笑着捉弄了好一会儿才停手。
随着困意再度袭来,他抱着她睡着了。
等次日姜知意醒来的时候,身侧早就没人了。
姜知意有些迷糊地抱着被子坐起,守在一旁的秋霜上前:“才人,已经辰时二刻了,皇上已经上朝了。”
姜知意点点头就起身梳洗了,更衣后也不多留就回了碧梧轩。
等用过午膳,就又去了朝阳宫。
她跟祁景渊说好三日,那就一日都不能少。
可别的嫔妃瞧见她昨日的动作,自然不会甘心。
各人有各人邀宠的方式。
这不,沈才人就提着一个食盒在朝阳宫门外候着,她自从出了小月子还没侍寝过,如今眼看着又有两位嫔妃要进宫了,她也坐不住了。
昨日奸猾的妍才人拔得头筹,今日她
可全福也只是为难地将食盒提了进去,并未请她进去。
沈才人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她焦急地对全福说着好话,想让全福再为她禀报一次。
全福为难得不行,瞧见沈才人身后的人时眼前一亮,他直接掠过沈才人来到姜知意跟前,笑得谄媚:“妍才人您请。”
姜知意笑着正要进去时,一旁的沈才人忍不住开口:“妍才人真是不知礼数,皇上都没让你进去!”
姜知意停下脚步,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样子笑了:“沈才人既然这么说了,全福公公您就去请示皇上吧。”
全福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搅局的沈才人,脸上十分不悦,他头也不回地进殿了。
沈才人看着她淡定的样子,心里压抑的怒火燃烧了起来,她怒斥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害我小产的,你那些花言巧语能骗到皇后娘娘,可骗不了我。”
姜知意无语极了,这人真是没事找事。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干的!”
“你对我有偏见,宁愿把所有罪责推到我身上,也不愿相信这背后另有他人。”
“可你要是真的从心里认为这事是我干的。”姜知意慢慢走近沈才人,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那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活该被人算计!”
说完不理会沈才人涨红的脸,就跟着候着的全福进殿了。
她和沈才人争执自然不会逃过祁景渊的眼睛,看着她不高兴的样子,祁景渊笑着问:“和沈才人有矛盾?”
姜知意深吸一口气:“嫔妾也不知道沈才人是怎么回事?她愣是觉得自己小产是嫔妾做的,跟她说了半天都说不清,嫔妾多冤啊。”
“嫔妾看她就是嫉妒皇上召了嫔妾。”
该给别的嫔妃上眼药的时候,她自然不会放过。
这不祁景渊也皱起了眉头:“是她不懂事,皇后都将供词给她看过了,她还是执迷不悟。”
姜知意心里满意,她装作担心的样子小心地看着祁景渊:“是嫔妾不好,提这些争风吃醋的事做什么,让皇上烦心真是嫔妾不好。”
祁景渊斜瞥了她一眼,这女人巴不得在他面前说沈才人的坏话,哪里会真的担心。
“行了,老实些。”
姜知意一听这话也就不装了,规矩地坐好后就开始练字了。
反正她的眼药上到位了,祁景渊心里确实对沈才人有些不喜了。
毕竟宫里最忌讳拎不清的,皇上都认定了的事,你还要来质疑?
后宫里的消息自然很灵通,沈才人在朝阳宫碰壁,而妍才人又顺利进去了,宫里的人都看着笑话呢。
沈才人一开始仗着家世进宫,也得了好些宠爱,宫里的人都以为她会走得顺遂。
可小产的事,也让宫里的人对她有几斤几两心知肚明。
这位就是不行。
妍才人虽然家世不行,可就是会邀宠,皇上至今对她有兴趣呢。
姜知意顺利地在朝阳宫待了三日,在贞妃进宫前,和祁景渊多温存几日,对她有利得很。
一时之间宫里的人没少背地里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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