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贵妃也劝着她:“你母亲对大公主动手,皇上势必会迁怒你,可她自裁了,这一切因果都烟消云散了。”
太后隐秘地和琼枝交换了眼神,就让她带温贵妃下去了。
宝康郡主此刻哭得肝肠寸断,心如刀绞。
她对齐王妃尽管有再多不满,可随着她的逝去也都烟消云散了,此刻心里念着的都是齐王妃对她的疼爱。
她实在想不到自己看似简单的算计,最后竟然让她的母妃赔上了一条命。
宝康郡主拼命掩饰住自己眼中蓬勃的恨意。
许久过后她伏在太后膝头,沙哑地说了句:“宝康错了。”
太后心里一痛,如此低沉消极的宝康真是前所未见,她不忍地摸了摸宝康的脸:“宝康别怕,皇祖母永远站在你这边。”
宝康郡主收起了所有戾气,乖巧懂事的仿佛那个,敢在祁景渊面前口出狂言的少女,只是一场梦。
齐王妃薨逝的消息自然传得宫里宫外都知道了,她的死得不体面,知道的人都讳莫如深。
她在宫里停灵了三日,就被拉去和齐王一同合葬了。
这三日里,除了最后一日宝康郡主出面了,其余的日子都被太后留在了慈宁宫。
太后放出了话,宝康郡主伤心过度病重虚弱,不好跪灵。
太后都这样说了,底下的人心里再嘀咕,明面上也不敢说宝康郡主不孝。
毕竟这位的及笄都没办,各宫嫔妃和宗亲送些礼去慈宁宫就算过了。
不过她沉寂了,太后动作不可谓不大。
她开始暗地里给宝康郡主挑郡马了。
太后觉得自个身子不行了,更害怕皇上和皇后拿捏宝康的婚事,如今她要先下手为强,为宝康挑好郡马。
等守孝三年一过,立刻就送宝康出嫁。
尽管太后的动作十分低调,可还是瞒不过皇后。
如今皇后趁乱在慈宁宫里安插了眼线,如今她和太后算是撕破脸皮了,这种情况下自然要安插自己的人手,防止太后算计到她身上。
皇后听完下面人的禀报后,不屑地笑了:“这事本宫可真没想着插手。”
“若是本宫负责给宝康挑郡马,无论人再好,在太后的眼里都能挑出刺来,本宫何必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倒要看看太后千挑万选,能给宝康找个多么出众的郡马。”
抱月点点头,义愤填膺道:“您为了不落人口舌,齐王妃的丧事可没少忙活,奴婢看着都累。”
“那边倒是一句话都没有!奴婢都替您委屈。”
那边指的自然是慈宁宫,皇后平静无波的脸上浮现一抹讽刺:“论狠还是太后狠啊,我倒不算什么,齐王妃才是真正的可怜人。”
“好歹是齐王的原配,叫太后作贱成这样!”
揽风也心有余悸:“奴婢瞧得真真的,齐王妃在太后娘娘身边侍奉时,那可真是小心翼翼,妥帖极了。”
皇后嗤笑了一声:“齐王早逝,又没给她留下个亲孙子,当婆婆的可不是把怨气都发泄到儿媳妇身上了。”
“齐王妃也算聪慧,早年带着宝康去护国寺避风头,可最后还是要回到这宫里,儿女都是债!可怜她赔上自己一条命。”
抱月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赶紧转移话题:“如今宝康郡主真是轻易不出慈宁宫的大门了。”
皇后挑眉:“这是觉得本宫要对她赶尽杀绝啊?她当日在皇上面前叫嚣,本宫还当她有多大胆。”
“宫里闲人本来就多,养她一个也不算什么。”
“反倒是她天天杵在那,叫皇上看了才是烦心。
揽风笑了:“您忘了,如今皇上都轻易不去慈宁宫了,太后娘娘身子不好,皇上可是日日派太医去,就连全福日日都去,可皇上就是不去。”
皇后没忍住也笑了:“皇上心里清楚,倒是本宫糊涂了。”
两人又插科打诨逗皇后笑了笑,再提起了正事。
“月氏的太子月底就要到了,可这和亲人选还没有,奴婢也是怕这太子当众在宴席上求娶。”抱月皱着眉头。
揽风思索片刻说道:“奴婢也怕月昭仪挟恩图报,万一她帮月氏求您,您在皇上面前也不好做。”
皇后沉思了一会儿:“叫内侍局的好好筹备,必不能叫月氏看轻了。”
“月昭仪有功,本宫自然记得,赏赐是不断不会少的,可要是求别的,本宫也办不到。”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