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才人笑了,没回答这个问题。
“徐良人蠢笨,嫔妾不过几句话就让她毫无防备,对嫔妾言听计从,不过几句挑拨的话,就能让她心神不宁,真是无用!”
“沈才人更是无知,连自个有孕都发现不了,真是活该!”
“陶太美人老了,总想着重创您一把,做事也没了耐性让您发现了踪迹,不过她死了,嫔妾也算藏好了。”
“至于大公主,嫔妾不过找人多在她耳边念叨几句玉带河边的景好看,她就巴巴地去了,正好叫宝康郡主暗算她啊。嫔妾可都事先看过了,那木栏可是虚有其表,一点用都没有。”
这些都是那份状词里的内容,吴才人没有一点辩驳,全都承认了下来。
倒是祁景渊听完她的话后,讽刺地笑了:“瑞王宫里的势力可都交到你手上了,人虽然不多,可也足够了。你进宫这些年也不过如此。”
吴才人的脸色很快就变冷了,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祁景渊冷冷地说道:“旁的嫔妃,也不是没有有孕的,可你也够不着她们,心机手段也就这么一回事,除了暗害些比你位份低的,也没有其他建树。”
“你说陶太美人想给朕一个重创,怎么你就没胆子了?”
“你有再多的话,朕也不想听了,全福,赐毒酒。”
吴才人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瘫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那杯毒酒,笑了下就仰起头喝了,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可她喝完后,笑着笑着眼角就滑过了一滴眼泪。
真是又苦又咸。
吴才人躺在地上,很安详地注视着花窗外的景色,当空直射的烈日,不曾停歇的蝉鸣。
好几年前的夏日,同样的场景,那个人说了一句。
“你身子不好,叫人把蝉粘走,让你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