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就跟没瞧见宝康郡主一样。
姜知意瞧着太后也没有让宝康郡主特意避开的意思,就这么让人跟在她身边。
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互不干涉。
姜知意晋位美人后,还是第一次来拜见太后。
她照着规矩,给太后行了大礼:“嫔妾碧梧轩妍美人,给太后请安。”
太后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叫她起来了,再多的话就没有了。
姜知意很规矩地谢恩后,就起身坐下了,也没有说些讨好的话。
毕竟她还没混上高位,也不值得太后多看她一眼。
太后看着月昭仪倒是多说了一句:“你如今有孕就好好养胎,要是掺和进月氏的事里,哀家第一个不放过你。”
凌厉的话吓了月昭仪一跳,她赔着小心:“臣妾不敢。”
月昭仪心里委屈极了,忍了又忍才没有让自己在太后面前失态。
皇后瞧着太后也累了,就主动领着嫔妃们告辞了。
姜知意临走前,瞧着宝康郡主小心地服侍太后用茶,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恭敬。
齐王妃过世后,太后可就是她唯一的依仗了。
宝康郡主想要等到三年孝期后顺利出嫁,只能祈祷太后这张平安符能再护着她久一些。
毕竟太后本就年事已高,前段日子晕过去了几回,连太医都暗示过祁景渊,如今太后的身子是每况愈下了。
真是听天由命了。
出了慈宁宫的大门,姜知意就瞧着惠妃带着魏才人,正慢慢走回华阳宫。
惠妃为了护着魏才人这胎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如今她无论去哪都不坐辇了。
只是她们走得快,没有瞧见身后的温贵妃坐在辇上,默默注视了她们许久。
姜知意瞧着温贵妃默不作声,思索的样子,心里知晓她定是没安好心,带着秋霜回了碧梧轩。
等她用过午膳后休息了半个时辰,三个丫头就兴致勃勃地服侍她沐浴更衣。
势必要让她在祁景渊里大放异彩。
折腾了两个时辰,她才收拾妥当。
司衣司赶工了几日,才将皇后送来的香云纱裁制成衣。
姜知意穿了雾紫银丝暗绣香云纱裙,梳了飞仙髻,戴了支金镶玉明珠蝶翅步摇。
步摇上面的流苏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摇晃着,动人心弦。
又点缀了几支样式简单的金簪,就这么娉娉婷婷地去赴宴了。
仪元殿里,各宫嫔妃都来得差不多了。
莹才人更是盛装打扮,一身石榴红洒金长裙,梳得高髻上面更是金光耀眼。
她还在额间画了花钿,配合上她
莹才人发现她打量的视线后,轻哼了一声就扭过头不去看她。
姜知意笑了笑,争宠可不就是各凭本事嘛。
又过了两刻钟,祁景渊才带着皇后和大公主姗姗来迟。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等坐下后各个都翘首以待准备出头。
“今日是家宴,各位爱妃不用拘束。”祁景渊道。
等他说完后,莹才人迫不及待地起身:“嫔妾特意准备了红绸舞,还请皇上赏面。”
其他嫔妃见莹才人拔得头筹,纷纷不悦地看着她。
“爱妃既然费心准备,朕自然要好好欣赏一番。”祁景渊笑着说。
莹才人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励,兴冲冲地下去更衣了。
姜知意端起酒杯笑吟吟地起身,对着祁景渊柔声说道:“嫔妾在古籍里看到一诗,觉得十分应景,说的是……”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嫔妾虽和皇上没有相隔千里之远,可也盼着和皇上长长久久。”
说完,她就饮尽了杯里的酒,隔着遥远距离,巧笑嫣然地看着他。
其他的嫔妃看着她这么赤裸裸地表露心意,杯里的酒仿佛有醋这么酸。
兰修容更是刺了她好几眼,明明过去诗词歌赋上出彩的只有她一个,没想到妍美人今日也装模作样文绉绉的。
兰修容心里不痛快极了,妍美人出了风头,皇上眼里还能看得见旁人吗?
祁景渊叫她这句话说得心里一酥,喝完了手中的酒后,还在不断回味她这句话。
可这女人说了这么一番令人遐想的话后,又若无其事地和身旁的人说话,连看都不看他了,真是故意在撩拨他。
等莹才人换好舞衣,曼妙起舞时,祁景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