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看到祁景渊微微上扬的嘴角,就知道他心里定是愉悦极了。
她等身上暖了些后才走上前,只是还没走到祁景渊身边,就被他一手拉了过来。
祁景渊摸着她温暖的手:“知意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姜知意委屈地嘟着嘴:“嫔妾在碧梧轩里日日思念着您,您好狠的心,都不来看嫔妾。”
祁景渊没好气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朕不去看你,你就不来朝阳宫里?”
“朕看你就是在躲懒!”
“哎呀。”姜知意娇嗔着,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外面天寒地冻的,皇上也不心疼心疼人家。”
“更何况嫔妾着实思念您,这不今日就来看您了。”
听了她的话后,祁景渊心情倒是好多了,临近年关,他每日要处理的政事多了许多,也是许久没有这么松快了。
瞧着他桌上还摞着的折子,姜知意很合时宜地起身,准备坐到一旁的罗汉床上给自己找乐子。
只是她临走前,还特意亲了一下祁景渊的侧脸,再俏皮地对他眨了下眼睛。
等祁景渊饱含深意地看向她时,姜知意早就恢复冷静的模样,专心致志地看起了书。
祁景渊心里觉得好笑,笑她撩拨自己后,又装模作样地假装没发生这件事。
真是古灵精怪。
祁景渊摇了摇头,轻瞥了一眼她,就继续批折子了。
姜知意看书很快,翻完一本话本子后,就趴在小几上,用手撑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看向祁景渊。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帅气的,祁景渊此刻的模样在她眼里显得十分诱人。
姜知意看着不免有些浮想联翩了起来,等她不自觉轻笑了一声后,才瞬间止住自己不该有的想法。
祁景渊听见她的笑声后,倒是抬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见她捂着嘴看着书,就以为她是看到什么有趣的内容了。
当下也没在意,就继续低头批折子了。
等他彻底处理完政事,都酉时过半了,外面的天早就黑了,雪也越下越大。
只是朝阳宫里有地龙,感受不到一丝寒意,姜知意惬意地喝茶。
瞧见祁景渊有些劳累地揉着眼睛,她上前为他按了按太阳穴,“皇上辛苦啦。”
祁景渊的头贴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猝不及防就听见她这句话,顿时笑了起来。
“朕是天子,有什么辛苦的。”
姜知意软软地说道:“可天子也是人啊,让嫔妾每日坐在书房练上好几个时辰的字,嫔妾也受不了啊。”
“更何况皇上日日都要劳心劳神处理政务,怎么就不能让嫔妾感慨一句了?再说了,您可不就是明君吗?”
祁景渊愣了一下笑了,“你倒是有千万种方法夸朕。”
姜知意轻“哼”了一声,“嫔妾都是肺腑之言,可没有半分作假。”
揉了一盏茶时间,姜知意手也有些酸了,她停下动作,委屈巴巴地把自己的手,放进祁景渊的大手里。
“嫔妾手累了,皇上给揉揉。”
算算日子,他都快宠这个女人两年了,可祁景渊还是时不时就觉得新鲜。
“让秋霜给你揉。”祁景渊松开她的手
姜知意听了后委屈极了,继续拉住了他的手,这回还瞅准机会来了个十指紧扣,让他放不开手。
“秋霜又不是嫔妾的夫君,嫔妾自然要找自己夫君帮忙了,难道能轻易叫人碰了嫔妾的手?”
祁景渊明知道她在胡乱说话,可看见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当下就拉着她的手,轻轻地揉捏了起来。
只是他自出生起就是天潢贵胄,自然没有学过该怎么伺候人。
姜知意的手细嫩,他捏了会儿就有些疼了。
她委屈巴巴地将手藏在背后,“皇上手艺不好,一点都比不上秋霜,嫔妾手更疼了。”
祁景渊被这倒打一耙的话,给气了个倒仰,他拿指头戳了戳姜知意的脑门,“这会儿功夫就用不上朕了?”
“一开始是谁说要朕给她按手的?”
看着他薄怒的样子,姜知意讨好地摇了摇他的手臂,娇声说道:“都是嫔妾啦,皇上别生气。”
“嫔妾用得到您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话说完,祁景渊就垂眸看向她,眼里一片幽深。
姜知意被他看得脖颈发凉,立刻转移话题,“该用晚膳了,嫔妾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