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再也不想有人知道他过去的落魄了。”
“可真是狡兔死,走狗烹!”
这话说得琼枝姑姑都没法开口了,实在是有些过界了。
她小心翼翼说道:“贵妃娘娘还在呢,又有大皇子和三皇子在,娘娘放眼以后啊。”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这身子还能撑到大皇子长大成人吗?”
“你们和太医都说着好话,可哀家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能看着宝康出嫁都是好的了。”
琼枝姑姑赶紧转移话题,“郡主可盼着您给她找个顶顶好的郡马呢。”
太后闭上眼睛慢慢思索了许久,最后还是下了决心。
凤藻宫,皇后突然听到太后请她去慈宁宫说话,心里倒是奇怪了起来。
先不说来的人前所未有的恭敬,就是太后除了初一十五也不会轻易见她。
这会儿不年不节的突然叫她去,皇后心里自觉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去了慈宁宫坐下没多久,太后说过几句场面话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她四弟身上。
皇后是家中的长女,也是唯一的女儿,上头三个哥哥,下头就一个弟弟。
这回太后提起的就是她最小的弟弟。
太后耷拉着眼皮里露出一抹精光,“你幼弟也是尽得你父亲的真传,这回月氏战事也是尽显风采,果真是虎父无犬子,都是大齐的好儿郎!”
这话说得皇后心跳如雷,“太后娘娘谬赞了,他也不过是听着战术行事,哪里值得娘娘这样夸?”
太后笑道:“哀家还夸不得少年英才了,就是不知比雁行你小上几岁?”
皇后简直是咬牙才说出下面的话。
“他如今才十八,还是毛头小子一个,正是不懂事的年纪!”
太后见好就收,也没再提起皇后的四弟了。
皇后真是忍着怒火陪她聊了两刻钟,太后可真是要多亲切就有多亲切,丝毫看不出一点锋芒。
可这也让皇后的心沉入了谷底。
等出了慈宁宫,皇后看了眼那悬挂在高处的烫金牌匾,愤然离去。
真是晦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