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针刺破了多年来的囊肿,让这些百姓积攒的情绪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
数不清的人拥护着陈渊前行。
一路上,呼喊声越来越大,跟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一眼望去,整条街都挤满了人,仿佛所有县城的百姓都跟了过来一样。
这浩大的声势,像是要把整个县城都颠覆了似的。
这动静很快惊动了沿途的一些达官贵人,包括其中的刘家。
“这群刁民是要做什么?”
“这是要去劫法场?他们发什么疯?他们哪来这么大的狗胆?”
“好像是陈渊带的头。”
“陈渊……”
一群达官贵人顿时沉默了。
陈渊的实力和背景在这县城早已人尽皆知,没人能比得上。
只是这样的贵人为什么偏偏要和这些身在底层的贱民在一起!
他们想不通,也不理解。
而在他们之中,刘家的人脸色苍白:“陈渊好端端的怎么管起这事来了?”
他们刘家平日里可以欺横霸势,但是在碰到陈渊这样的人后,却软的像是没骨头一样,只是听到这消息就双腿发软。
“他刚当差,有点动作也正常,只是他今天这么做是不是太大猖狂了,须知人狂必有祸!”
“狂?你是不知道他昨天已经把县衙都掀了。”
“法场可不一样……这事要怪罪下来,只怕学宫宫主都保不住他!”
“何况法场也不是那么好动的,只怕他也未必真敢劫了法场,说不定只是想骗取一些声望罢了。”
“刘兄你也不用太担心,他纵然再狂也应该知道法场不是乱来的地方,有些罪名足以压得死人!”
“我估摸着他也不敢真的动手乱来。”
“过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跟上队伍,刘家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硬着头皮也跟了上去。
这浩大的声势在县城里持续了一上午。
陈渊绕着城街走了一圈,眼看着时间差不多到午时了才赶到法场。
而在法场之上。
一身白色囚衣的张氏长发披散,跪伏在刑场之上,目光空洞绝望。
与此同时行刑官看着天色,等到时辰了取出一块令牌掷在地上,喊道:“时辰到,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