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周国栋又炸了,他怒气冲冲的问:
“秦莞,我说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啦!大家可都已经下乡来了,各干各的活,各吃各的饭。她还能对你耍啥心眼儿、搞啥阴谋诡计?”
秦莞却是一脸倔强,怒怼道:
“算计我啥?哼,那可多了去了!她会算计我的口粮,算计我的工分,甚至还会想方设法让我替她干各种活儿,比如洗衣服之类的。
只要我一旦承认和她有关系,她就有可能借此进行道德绑架。
到那时,她可能会厚着脸皮说:‘咱们可是一家人呐,我吃你点儿东西又咋滴啦’,或者来一句:‘咱俩是亲姐妹呀,你帮我做点事儿难道不应该么’?
这种鬼话我以前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所以如今我必须得加倍小心谨慎才行!”
那些老知青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但心里头却跟明镜儿似的——秦莞的担忧并非毫无根据。
他们自己之所以在这个穷乡僻壤待了好些年,一直没能回城,就是因为他们在家的时候大多也属于那种不太受待见的角色。
对于家里不招人疼爱的孩子会被备受宠溺的兄弟姐妹欺凌到何种程度,他们自然是心知肚明。
而与秦莞一同前来的那几位同伴当中,虽说有那么两位是从小就在蜜罐子里泡大的,但好在他们为人正直善良,三观极正。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秦莞这边,给予她坚定不移的支持。
王丽铭一脸疼惜地说道:
“莞莞明明已经有工作了,但却毅然决然地报名下乡,这其中若没有猫腻、没被人算计,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啊!”
一旁的张二丫附和着:“可不是嘛!有些人啊,简直就是睁眼瞎,连事情的真相都看不清楚。我才不信像她那样一个娇柔做作的人,在火车上能主动去帮助他人呢。”
周冬梅紧接着插话道:“依我看呐,她被别人帮助倒是有可能,要想让她去帮助别人?哼哼,那得等到来世咯!”
刘冬也跟着摇头叹息:“周知青啊,你这回可是大错特错啦!指望那个人去帮助别人?别做梦了,就算到了下辈子,也是绝无可能的事!”
此时,新来的几位知青们,除了周国栋之外,任桂花和韩嘉明都选择沉默不语。他们心里清楚得很,上一批知青所说的话绝对不假。
在火车上,他们就已经有所察觉了。
特别是韩嘉明,秦软软曾几次嗲声嗲气地跟他说“你能帮我……”
然而,周国栋就像没长脑子一样,始终如一地坚定站在秦软软这边,全力维护着她。
“哼!秦莞,你是不是患有被害妄想症?你听听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人家软软四肢健全、头脑聪慧,岂会依赖于你?还替她劳作、替她洗涤衣物,你咋不说你给她当老妈子呢!
再者说了,她来时带了那么多衣物,也不乏钱财与票据,又怎会觊觎你那微薄的食物呢?”
瞧瞧你这副德行,对自家姐妹都充满猜忌之心,简直毫无半点仁爱之情可言!
你这般狭隘的思维观念实在应该好好的改造改造,若继续执迷不悟,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严重损害咱们知青之间的团结情谊啊!”
面对周国栋的上纲上线,秦莞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而是毫不留情地回击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在本姑娘的巴掌尚未落在你那张臭嘴上之前,识相点赶紧给我闭嘴!
至于说她是否会算计于我,我这个被他算计了十来年的二姐,难道不比你具有发言权吗?
对于她的为人处世,我可谓了如指掌!而你呢?仅仅只是与他一同乘坐了一趟火车罢了,便自以为已经洞悉了他的全部品性?未免也太过天真了吧!
不过嘛,既然你如此坚定不移地相信他绝不会指使我去做那些琐事,那不妨拭目以待,看看十多天后,你是否依然能够坚守住这份盲目的信任!”
周国栋被秦莞怼得脸上犹如变色龙一般,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说道:
“秦莞,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咋能说话如此难听?瞧瞧你那张嘴,简直比刀子还要锋利,这般咄咄逼人,将来怕是很难找到婆家。”
秦莞心中暗自思忖:“过去看小说,都说有女主光环,当时还不大相信。现在看这秦软软,倒像是真有主角光环的意思呢。
仅仅只是在火车上同行一程罢了,竟能让这个傻乎乎的家伙对她如此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