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并不知道梅花荣找过秦莞,晚上回家后,他一伺候媳妇洗澡一边说:
“今天,她来找我,想与我修复关系。可是还打着为我好的名义,可真是恶心。这样的人,我都懒得答理她。
她以为她生我了我就得处处听她的,不然就是不孝。可她不知道,我这人天生反骨,你越不认可的事我越是要做。”
说着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没有跟媳妇说,便对媳妇交代:
“她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羮,很可能会过来找你麻烦,到时候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要照顾谁的面子,你什么时候都要记着,这个世上只有你才是我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到你的立场上。”
陆煜嘴上说很可能,但以他对梅花荣的了解,梅花荣肯定会过来。
秦莞听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今天下午她已经来了。”说着,就把梅花荣过来的过程说了一遍。
陆煜顿时觉得有些羞耻,他的亲娘啊,就是这样拉她后腿的!
陆东升此时也在问梅花荣她今天去见秦莞的结果。
“那个小知青傲慢的很,根本不认我这个婆婆!啍,陆煜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不信他真敢不认我,他要是不认我,我就去告他不孝,我看他这个团长怎么当的下去?”
陆东升也算是一个幸运的人,在升迁的道路上一直一路绿灯,而这些,大多来自于梅花荣的娘家。
梅花荣的娘家是诗书之家。
梅花荣的祖父据说办过学校的,后来战争发生了,梅花荣的祖父亲自鼓励学生游行示威,为国家民族利益鼓与呼。
梅花荣的父亲投笔从戎,做到了副司令。
梅花荣是他们梅家唯一的女孩。
陆东升因为长的好,被梅花荣一眼看中。
陆东升当时是一个一心向上的年轻人。得到梅花荣的示好后,立即做出了回应,虽然淡淡的,却绝对是友好的。
陆东升当时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为了抱住梅花荣这根大腿,他毅然决然地与小青梅分了手。
陆东升一向只在乎事业,至于家庭,他认为那都是妻子的事。只要不给他戴绿帽子,他就可以放任她任意作为。
梅花荣当时对他迷恋的很,从吃穿住用,无一不把他照顾的妥妥贴贴,这让他没有一点的后顾之忧。
陆东升很享受这种照顾。与梅花荣结婚之后,对妻子也是宠爱有加。
而他的上升之路,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万事有岳家托底,一路飙升,让许多同龄人羡慕嫉妒。
而他也为自己当年的选择而自豪。
但是现在,他才觉得妻子原来那么蠢。
一直都认为妻子是个有分寸的,做什么事都是有理有据有节,但今天他才算看清,这女人高高在上惯了,以为她就是天下无敌的王,一切人都应捧着她,供着她。
她却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社会动荡,梅家也不敢高调行事,何况自己。
当初也是自己糊涂,怎么就听了这个女人的话了呢。
陆东升觉得自己也是醉了,怎么就放心把事情交给梅花荣了呢?
过去是家庭内部矛盾,现在却是两个家庭的事了,更何况还加入了儿媳妇这一个外人。
这个梅花荣也是,她难道是白痴吗?这个时候还摆什么婆婆款,一副长辈训诫晚辈的架势,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场合!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耐,斜睨着梅花荣,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问道:
“你知道陆煜为什么能升职吗?”
梅花荣一愣,显然没料到陆东升会如此直接地质问自己。她脸上那故作威严的神情瞬间有些挂不住,但仍是强撑着面子,冷哼一声道:“哼,那还用说,自然是因为他工作努力,能力出众了。”
陆东升闻言,不禁嗤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
“努力?能力出众?如果这些就能决定一切,那这世上岂不是遍地都是高官厚禄之人了?”
他缓缓踱步到梅花荣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要看穿她内心的虚伪与无知。
“梅花荣,你我都在这职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吗?能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机遇、人脉,还有……”
陆东升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
“还有懂得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什么时候该抬头。”
梅花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