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咱们现在就回去!”
邱司成听闻此言,迅速从座位上弹起,动作之快仿佛生怕多耽搁一秒钟。
他紧紧拉住程芹芹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拽着她朝门外快步走去。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要是丢人现眼,那也得在家里,绝不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被外人瞧见,否则传扬出去岂不是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程芹芹原本还有些不情愿,试图挣脱邱司成的束缚。
然而,一想到家中年幼的女儿,她那颗强硬的心瞬间软化下来。最终,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邱司成带着自己向家里走去。
另一边,邱雨欣眼见哥哥和嫂子离开后,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般死死盯着秦软软。
她见秦软软一脸委屈地站在屋角,心里忽然就生出了一股子戾气。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手死死揪住秦软软的衣领,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扬起手掌,左右开弓,噼里啪啦地朝着秦软软娇嫩的脸颊扇去。
这一连串的大耳刮子又重又狠,打得秦软软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秦软软本能地想要反抗,试图挥拳回击。
但就在拳头即将挥出的一刹那,她突然想起眼前这个凶狠泼辣的女人乃是邱司成的亲妹妹,于是硬生生地将手停了回来。
邱雨欣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一下接一下,足足扇了秦软软十几个响亮的耳光方才罢休。
此时的秦软软两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犹如发面馒头一般。
打完之后,邱雨欣喘着粗气,用手指着秦软软恶狠狠地说道:
“哼,如果让我发现你跟今天这事有半点儿关系,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识相的话,赶紧给我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滚回你自己的家去!”
秦软软皱起眉头,满脸痛苦地说道:
“他们两口子打架,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啊?我每天就老老实实地躲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头,大门都很少出,二门更是一步也不曾迈出去过,怎么可能会跟我有关系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地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真的与此毫无关联。
“哼,不关你的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邱雨欣冷哼一声,丢下这句话后便转身快步离去。
秦软软则死死地盯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那眼神犹如淬了剧毒一般,充满了怨恨与愤怒。
但是,转瞬她的脸上又堆满了委屈。
此时的她,不敢怨恨邱司成,也不敢怨恨邱雨欣,甚至不敢怨恨程芹芹,谁让他们都投了个好胎,有一个好父亲呢。
她其实也是有过一个好父亲的,她原先不应该是这样的。
都怨秦莞,如果当初她能听从家里的安排,把工作让给自己,老老实实的下乡去,说不定自己的父亲还是钢铁厂那个有威望的车间主任,母亲也还是钢铁厂工会的干事,哥哥还是运输公司运输队的队长……
自己眼前的这一切不甘,都是因为秦莞。
她握紧拳头,恨恨的低喃:
“我恨你,秦莞!”
邱司成和程芹芹一同回到家中。
两人刚刚迈进家门门槛,邱司成立刻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嘴唇颤抖着说道:
“老婆,我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和那个女人有任何联系了,请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为了能够求得程芹芹的原谅,拯救自己即将破碎的婚姻以及已经受到严重损害的名声,邱司成此时完全顾不得什么尊严和骄傲了。
他毫不犹豫地跪在妻子面前,脑袋像捣蒜似的不停磕向地面,额头与坚硬的地砖碰撞所发出的清脆而又沉重的响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着。
那一声声撞击声仿佛都承载着他内心深处无尽的悔恨和深深的自责,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程芹芹仿若未闻,目不斜视地继续前行着。她向来如此,别人若以礼相待,她必加倍奉还;可倘若有人胆敢冒犯于她,那此人便休想再得到她半分青睐。
看着程芹芹毫不留恋地越走越远,邱司成心急如焚,爬起身,一个箭步向前扑去,紧紧抱住了程芹芹纤细修长的小腿。
程芹芹正往前走,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抱住,她低头一看,只见邱司成像个耍赖的孩子一样死死抱住她的腿不肯松手。
程芹芹又羞又恼,压低声音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