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向上走了一段,并到了开阔地带后,李量开了可乐,喝了一口道:“想问什么?说吧。”
徐起新:“想问你关于祁峰的一些事。”
李量:“知道你是来问他的。范围呢?能缩小一点吗?”
徐起新:“我去了一趟嘉陵fc的青训营,那里的教练告诉我,在祁峰开始复健的时候,他妈妈……”
不等徐起新说完这句话,李量就很不愉快地“哼”了一声。
徐起新向对方解释道:“他以为我知道。因为我和祁峰……”
李量:“关系好是吧?但你知道祁峰为什么初中都没念完就去了嘉陵吗?就因为这里有一堆和他们家关系好的人,每次见到他都要说一句可惜。”
李量手里依旧捏着那罐可乐,却是在转身时把可乐放了下来。仿佛直到这会儿,他才终于不想用这罐饮料来作为两人间的一个“安全距离”了。
李量:“人如果老是被别人把伤口翻出来看,那他这伤口就永远都好不了。”
山间那带着凉意的风吹了起来,它让两人间的对话暂停了片刻。
等到被吹起的衣摆又落了下去,徐起新才再次开口。
徐起新:“那你觉得,他现在好了吗?”
在盯了对方许久后,李量叹了口气:“说不好。表面上看起来已经能活蹦乱跳了。但他要真全好了,我觉得他也不会……”
李量才说了几句,声音就停了。
徐起新:“不会什么?”
李量:“不会一边在学校里装成个惊天动地的体育废,一边每天早上都起来跑步。有次我根据他说的路线算了算,感觉他这怎么也得是6公里的路程吧,而且那还不是平地上的跑圈。为了尽可能地绕开红绿灯,他得又跑坡,还爬楼梯的。”
李量停了一会儿,他仿佛陷入了沉思,也沉入了那段情绪。
徐起新没有催促,只是等着他说出那些。
李量又是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他这是不甘心,但又心灰意冷。祁峰那小子,那时候明明自己也特别难受,还要在他爸那里假装很坚强。因为他爸和他妈感情特别好。
“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说他踢不好了,也不想继续在青训营里复健了。他想回来陪他爸。”
徐起新:“后来呢?”
李量:“起新,你不觉得这句话你问得有些晚了吗?以前我们踢球的时候就经常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