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登上十楼的秦攘撑着膝盖狂喘,心情有些沮丧。
比一周前慢了一秒多,那个重复不断的噩梦,对自己的影响很大。
自己早上测试气血值的时候,只剩下9.1,而一周前还是9.3的。但不论如何,都距离10.0的本科线有一道巨大的鸿沟。
在呼吸恢复平静后,秦攘推开了家门,走了进去。
只是十月份,父亲秦山已经裹着大棉衣,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武道比赛。
“穿这么厚,病又犯了?”秦攘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递了过去。
父亲秦山在部队的时候受过伤,每到天气转寒的时候全身关节都会剧痛难耐。
秦山伸手将那药瓶推开,道:“吃了也没用,浪费钱而已。”
“买都买了,还不吃。”秦攘又把旁边的水杯拿了过来,道:“吃!”
秦山瞥了儿子一眼,无奈地将药片扔进嘴里,也不喝水,直接吞下。
而后看着秦攘,道:“你们教练叫你转文道?”
“是。”
“他打电话给我说这件事了。”秦山道。
“我也觉得转文道好啊,儿子之前在文道系都是年级前十的,要不是你一意孤行让他去武道系,他哪里需要受那么多苦。而且方老师也说了,现在儿子的成绩在武道系只能上大专。我还是觉得要转回文道系……”母亲陈木英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
一听这话,秦山顿时急了:“你懂个屁,武道生以后……”
眼见夫妻俩人又要因为这个话题吵起来,秦攘默默起身,便朝房间里走去。
“诶,要吃饭了,你还要进去干嘛?”陈木英从厨房探出头来。
“不吃了,睡觉。”秦攘淡淡道,而后“嘭”的一声将房门用力关上。
“诶这孩子。都是你,我儿子明明是文道状元的材料,你偏要让他练武道。”陈木英又念叨道。
“我是他爹,我能害他吗。是我那个进了机密部队的战友,他在两年前回来休假的时候跟我说的,一定要让孩子选武道。他跟我是过命的交情,不会坑我的。”
房间中,听着外面争吵声的秦攘躺在床上,只觉困意一阵阵袭来,世界天旋地转,意识如同坠入水面缓缓下沉。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牢笼之中。
四周,是虚无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