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等在闸机外的婷婷笑靥如花,挥舞右手示意。
高峰小跑两步,刷卡出闸,婷婷自然地转身跟上他,他下意识伸出左手,拉住婷婷伸出的手,十指相扣,就像过去的7年里无数次一样,默契自然,还未有念头出现,动作已经完成。
路上,婷婷吐槽起今早去导师办公室,在门口遇到刚刚挨完骂的师妹,眼眶红红的,撇着嘴强忍着哭。
高峰问她“今天刘老师的嘴有多毒?”
婷婷歪着头想了想“嗯......眼镜蛇那么毒”“把我的初稿批得一无是处,然后绕一大段云里雾里的空话,就是一句不提究竟该怎么改进”
在路口等红绿灯,高峰闻言一脸心疼地摸摸婷婷的脑袋。
想到越来越严重的“失控”,阴影笼罩上心头,未来究竟还会遇到什么?假如自己遇到不测,婷婷该怎么面对,谁来照顾她?
虽说中午挺热,但终归只是五月初,5点多已近黄昏,风微微有些凉意,绿灯亮了,高峰紧紧搂过婷婷的肩膀,向马路对面走去。
走到常去的钢管厂串串店附近时,夜幕已落,华灯初上,略有些冷,店里还挂着冬天用来保暖的厚门帘,一进去,热气哈得眼镜满是水汽,啥也看不清,高峰摘掉眼镜,眯起眼镜拉着黄婷婷找了个座位坐下,点了个微辣的锅底,用餐巾纸擦起自己和婷婷的眼镜,用嘴哈一下擦一遍,反复两次后,不再冰冷的镜片就不再起雾了。
取好喜欢吃的菜,婷婷这两天“来亲戚”,高峰没有拿自己喜欢吃的海带。
串串下锅后,高峰掏出手机,看了眼新闻“东三环滨河路宝马车撞人事件伤者之一,重伤不治身亡,目前事故已造成5人死亡,9人受伤,目前仍有3人重伤在抢救中”
似乎是印证了高峰的直觉,点开新闻,果然直面的是“淋漓的鲜血”,那一抹红色,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