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郑悦悦正在和尉迟宣温存调情,那边突然来了电话。
尉迟宣眼见郑悦悦拿起电话,面皮颜色就变了。她当着尉迟宣的面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还是接了,拿起来支支吾吾,哼哼哈哈,手上暗暗地调音量,生怕尉迟宣听到。
尉迟宣哪里还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肯定是那总监打来的。
一会就听郑悦悦嗯嗯了几声,挂了电话。
郑悦悦忙穿衣服,边穿边说:
“亲爱的,晚上不能陪你了,临时领导派了个活,得去单位加班。”
尉迟宣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五味杂陈。
本来无明业火要高起三千丈,却突然悟得了一丝道理,便不再生气。
红尘之中,谁不骗人,谁不被骗?今日你骗我,明日我骗他。莫非命中注定。
世间万象皆虚幻,
相互欺瞒苦自寻。
谎言易编万千重,
真心难觅半毫分。
遍寻挚爱何所在,
唯有孤影伴黄昏。
莫道世间少真情,
只因小利掩人心。
尉迟宣心下有所顿悟。原本想着晚上怎么给那总监捣捣乱,却突然觉得意兴阑珊。于是送郑悦悦出了门,自己坐在沙发上颇似老僧入定,琢磨着去搞些煤炭储备。
当晚,尉迟宣搞定些物资、油品菜品的收储,买了机票,和缪缪那边聊了一阵,告诉她这两天要出门一趟,又手机上欣赏了一番郑悦悦那边的活色生香,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便去往产煤大省采购煤炭。
飞机果然是快,一千多公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正感慨现代科技的妙处,一出机场就恨不得有四五十人围上来问他打不打车。尉迟宣赶紧从人群中挤出去。
来到外面看到一个人也在拉客,比较老实的样子,他图方便,也没继续去往机场大巴走,便直接上了这个人的车。
这个出租车司机看起来很是本分,问他要去哪里,然后便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聊,问他来这边要做什么。尉迟宣便随口说失业了,到这里找工作,这个出租车司机便开始和尉迟宣拉话。
尉迟宣虽然在外面留学时间长,但他一个膏粱子弟,江湖经验并不多,很快就和这个出租司机聊到一起。
三聊两聊,出租车司机随手便递了一瓶水给尉迟宣:
“后生喝点水吧,这一路怪渴的。”
说着司机自己也拿出水杯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尉迟宣不觉异样,拧开水瓶便喝了一口,没一会儿便觉得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尉迟宣发现大事不妙。
周围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自己也被捆住了手脚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周边一股尘土味道,看似是堆着不少破麻袋和铲子锄头等工具,像是一间杂物房。
尉迟宣开始大叫:
“有人吗?”
话音未落,马上就听到外面有狗叫。
很快就听得咯吱一声响,门被推开了。
门外仍然是黑古隆冬,看来是到了晚上。进来一个人,黑暗下也看不清五官。这人手里拿着个手电筒,朝尉迟宣脸上晃了一下,呵呵的笑着说:
“哎呀,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好,一会儿让你吃口饭,明天好好干活。”
“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什么地方?”
一看尉迟宣在这里发问,这人一脚就踢过来,正踢在尉迟宣胸口上,差点儿给踢背过气去。
“是什么地方?明天你就知道了,现在你说了不算,还轮不到你问话。”
这人接下来便问尉迟宣姓啥叫啥,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尉迟宣根本摸不清现在这是什么地方是什么套路,听这人口音应该是本地的。但为什么把自己抓起来他心里根本没数,只能编了个假名说自己叫李军,是北方人,到这边来是玩。
“年轻轻的一把子力气,得奋斗,得努力!哪能就躺平就知道玩!”
这人教育起来尉迟宣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尉迟宣知道肯定是进了贼窝。没好事。于是也就先老老实实待着,不敢瞎折腾。
这人喊了一声,外头又过来了个半大小子。
这时候尉迟宣眼睛已经有些适应环境,看着站着的这人短头发粗脖子,穿着破破烂烂一件皮夹克,一脸的横肉,一嘴黄牙叼着根烟卷。脑门上三道抬头纹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