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去,武凯上午给老林安排下楼扫雪打通道路,林母则在楼上监视器和窗户里做监工,给他冻得半死方才放回来。接下来两天都是两顿饭,每顿饭只给一个馒头,一杯热水,咸菜都没有,爱吃不吃,反正你不吃我们不饿。老林稍有半分不满,林母主动站出来给减半食物,再不满意就往外撵,让他滚回他弟弟那里或者去孙寡妇家养老。
结果越是不把这老林当人看,这老林倒还慢慢懂事起来。林母乐得坐观其变。
林思忠这边也不忘让媛媛做好自己老娘工作,结成牢固的统一战线。任媛媛也是懂事的,一口一个阿姨把林母哄得开开心心。自此老林比奴隶地位尚有不如。奴隶是财产,花钱买来的,没有奴隶主主观上愿意虐待奴隶的,奴隶们基本都还能吃个饱饭,可老林现在臭狗屎一般,没人惯着他,饿不饿没人在乎。
总之,如是三番操练了老林三五天,把老林饿的眼冒金星,体重下去10来斤,从早到晚无论是醒还是睡,无时无刻不在想吃的,到了这般光景,才真正后悔当初为何把大把物资随便送人。
一天老林闻到晚上烙馅饼,实在是忍不住了,把阿忠叫到自己屋里痛哭流涕,承认错误,说到激动之处,还扇了自己两个嘴巴。阿忠心中暗笑,看来触及胃肠比触及灵魂更有效果。但阿忠实在是太了解自己亲爹了。这才一个疗程,时间太短,疗效怕是不够巩固。
于是阿忠安排给亲爹这晚吃了顿饱饭:自热米饭加一小碗炒肉丝,又来了一罐啤酒。这老林吃的两眼放光,三下五除二吃的干干净净,餐具舔的比洗的都干净。
吃饱喝足后,阿忠和林母商量之后,故意给自己这不成器的爹挖了个坑。
阿忠假意踌躇道:
“楼上倒是还有一套房子。要不你和我妈上去单独住好些?”
老林眼中放光,马上问:
“楼上和这是一样大的吗?”
阿忠点头:“都一样。”
老林又问上面取暖如何。阿忠说上下是连着的,完全一样,有电有暖,有上下水。都不会有问题。老林开心起来,说这样当然好,那我们就搬上去,然后我们下来吃饭就行,我们自己做也行。
阿忠微微瞟了老娘一眼,林母也是心有灵犀,于是阿忠便说你们上面单独吃也行。老林大喜,说这样最好。
阿忠又瞟了一眼老娘,故意把话往自己叔叔身上引:
“过了这么多天了,外面已经都没什么吃的了,不知道我叔叔那边怎么样。”
老林大概是刚吃饱,血液都奔胃肠去了,大脑有些缺血,再加上酒精作用,晕乎乎的居然没听出来自己儿子话里有话。结果心有所感,居然哭了起来,一下把实话都说出来了:
“我也担心你叔叔和你婶他们啊。这几天也没联系,之前给他们的东西别看多,估计也已经吃光了。他去咱们家肯定也找不到人。要不然阿忠,你看看和尉迟宣那说说,把你叔婶和你姑姑姑父啥的都接过来,我看也住得下。尉迟宣他有的是钱,也不差多养这几口人。那可是你的亲叔叔亲姑姑,你是长子长孙,最有出息,哪能看着家里有难不管。要让外人知道你照顾你叔叔姑姑一大家子,你面子也好看……”
“最好把孙娟也接过来,咱也不差那一双筷子。”说话的是林母。
“对啊,太对了,小孙自己一个人也不容易,我为啥总去她那帮忙,就是心疼她啊!咱们家大业大不差这点,这人多了也有个照应,所谓救人一命……”
老林说到这,戛然而止。他再傻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林母大怒,目眦尽裂,骂道: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我还得给你家孙娟去买卫生巾是吧!要不要也买点安全套?”
阿忠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幽幽地说:
“妈,不用买,宣哥都预备了。明天我挑挑,什么带尖的带点的带钩的带刺的,我每样都预备点,让我爸和孙姨也开开心,好好爽爽。要不干脆别戴那玩意了,让孙姨再给我生个弟弟妹妹啥的,我死了也有人照顾我爸。”
林母闻言更是大怒,一记奔雷掌打将过去。老林哪里敢闪敢躲,硬生生吃了这一记大耳光,声音响亮,林思忠光听着都疼,眼见着一个巴掌印慢慢浮出来了。
老林垂头丧气,一声不吭。
阿忠笑道:
“妈,我爸好像没啥变化。你说这事怎么办吧。”
林母怒道:
“这就是吃的太多,加上屋子又暖和,导致血脂太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