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往前开着,后边那10来个人可还没上车,尤其是孙威这带头的刚才下来指挥大家一起推车来着,这领导不上车哪里能行。后面就赶紧招呼前面停车,车里人也跟着叫。老张头把头伸出窗外喊:
“这车要是一停,估计就又动不了了,我不敢停。你们赶紧快跑几步,我这慢着点。”
说的容易,可大雪地里哪是那么容易跑起来的。还好老张头这技术相当过硬,车虽然在往前开,但是非常稳非常慢,给后面人很大机会。但即使这样,后面人也是一抓车门滑一跟头。不过还好,都是精壮的汉子,折腾了一番后,这10来个人总算一个不差,都上车了。但也有几个崴了脚的。
市里道路相对还好走,出了城可就麻烦了,白雪皑皑,不仔细看根本也看不出来哪里是路。车队里有个大车司机对道路的走向非常熟悉,号称开车不用看地图不用开导航。现在大雪把路全盖住了,他就能看着行道树、电线杆、路灯杆、远处的树林近处的房屋等各种参照物,判断出哪里是路,宽度多少,怎么开不至于翻到沟里。于是就他在前面驾驶开路车,这辆车本来就马力大,又改装了一下,车头安上了个钢板制作的三角头,能推开雪。他看着地图往东边开,后面车都跟着他走。就这么着,这车队总算是前后照应着,眼见着天黑了,车队算是慢慢靠近了东边山里。
为了前后车通信方便,孙威他们一辆车准备了一台对讲机。头车呼叫后面孙威:
“威哥,天黑了,寻路可太费劲了啊。要不还是停一停,不然容易翻到路边去。”
孙威这边也觉得问题有些大了。如果是白天,多少还有山包、路灯、路牌之类的参照物,还能认出路来,现在天黑了,路旁根本没有路灯,只能靠着大车的车灯,灯照起来一片全是白的,基本看不到什么参照物。这就很麻烦了。
于是孙威让头车慢一点,找一找有什么适合扎营的地方,先过一晚上再说。还好,他们出来时考虑到了过夜问题,带上了帐篷和吃的。于是,几十个人找了一片相对被封的地方,扎上帐篷。架起简易的小炉子煮面吃。
正吃着饭,头顶一阵“突突突”的声音,给这帮人吓了一跳,反应快的钻出帐篷看,可什么都看不到。原来正他们在扎营煮面的时候,尉迟宣收完库房的东西,开着直升机正好从孙威头顶经过。孙威哪里知道自己老同学居然在他上面,只是心里暗自担心,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一晚上这帮人也没什么事情可干,只有睡觉等待第二天天明。冰天雪地,亏得风不是很大了,但这些人也是给冻的苦不堪言。
第二天早晨,孙威发现天亮了,赶紧招呼大家起床,收拾帐篷继续赶路。
都上了车,车又打不着火。这次倒是大巴车因为是汽油车,打火比较容易。大家知道是冻的,只好点起火来烤车,争取快点让车暖和起来。这也是多少年前的经验了。开车的都是老司机,他们真是有些本事,提前就带了些适合引火之物,但怕不够,于是这些号人四散去找树枝什么的。折腾一番,有两个人扭了脚,总算带回来一些树枝,老司机指导着开始烤底盘油箱,折腾了半天,所有车总算都发动起来了。
车队继续往前开了一个小时,头车司机发现有点不对劲,似乎已经开过头了。和孙威研究地图,又往回开,来来回回又折腾了两个小时。
因为地图上没有准确标识,孙威他们又没有准确经纬度坐标,只能是摸索。最后在第3次经过路口时,头车司机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个路口。
几个司机下来仔细研究一番,发现这里确实是一条路,并且有车辙痕迹。大家商量一下,决定往里开开试试看。孙威这帮人也真是有些水平,歪打正着地真就进了来。
看到营房,孙威大喜,很快便来到了仓库大门。孙威准备了大锤、电钻等一系列用来暴力开锁的工具,还带了个会开锁的小弟。不过这小弟随手一推,大门便开了。
孙威发现这门一推就开,心头便一凉。这门应该是锁的死死的才对,既然门开着,就说明有人进来了。现在孙威的希望就是,里面东西太多,不可能那么简单搬光,好歹也能剩一些。
孙威探头进去,看到里面还有一道门虚掩着,他打开手电往里走,发现面前是一个特别大的仓库。待他看清里面情况后,一口血差点吐出去——只见库房里面空空如也,一根毛都没留下。
孙威还不死心,里里外外转了一大圈,发现岂止是一根毛,蜘蛛丝都没留下一根。这下孙威再也支撑不下去,只觉得嗓子眼发甜,一阵恶心,一张嘴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