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商恪也不再提要送应再芒的事,仿佛只是一个并不诚心的提议,对应再芒说:“回去吧。”
应再芒还傻乎乎地摸着自己的头,听完商恪的话思考了几秒,魂不守舍地问:“回哪里?”
商恪好像是轻轻笑了,应再芒不敢确定,现在他整个人处在一种很奇怪的飘忽的状态,所有的感官都被蒙上了模糊的屏障,只心中的雀跃在急速升腾,膨胀,切断了他的大脑与敏锐的联系,应再芒觉得他好像成了某种很缺乏关怀和触碰的人,只被商恪摸了摸头,就窃喜的迷失了自己,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商恪问应再芒司机把车停在了哪里,应再芒思考了一会,接着摇头说不知道。
商恪又拿出手机打给言锐,通知他会议延后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履行了他的话开车送应再芒回家。
坐上商恪的车,应再芒把车窗打开,吹了会凉风之后,那种短暂但狂热袭来的雀跃心动总算冷却下来,应再芒望着窗外,借着冷风理清思绪,他现在开始处于被动的位置了,海鲜过敏这件事会是一个巨大的破绽,但商恪的态度很奇怪,没有发作,没有追究,仿佛再平常不过,商恪这个反应,让应再芒疑心要么是商恪接受了他不太精明的说辞,要么商恪对这一切心知肚明。
可是第二个假设应再芒左思右想都觉得不成立,他能感觉到,商恪是真的把他当成了商宁,把他当成亲弟弟,如果商恪早就知道他是假冒的,刚才在医院也就不会说小时候没有海鲜过敏这种监守自盗的话,不必对他恨铁不成钢,不必花这么多心思培养他,商恪一贯会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方式,应再芒站在商恪的行为模式上思考,商恪会直接找上他,让他演一场戏只为给曲曼看,底细从一开始就坦诚,也就不会有暴露的风险。可是这样的话,随便一个人都可以,为什么单单是他?
商恪手里那份能证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鉴定报告到底从哪里来的?不会是商恪手下的人做的,这是一个很致命的纰漏,至少在应再芒的认知里,为商恪办事的人实在没必要担着风险这么做,还有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