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仰着脖颈缓慢靠近,在焦灼的试探里吻到了商恪的嘴唇,那一下应再芒失去平衡,踮着脚落回地面,他和商恪有身高的差距,吻又被中断了。
商恪还是没什么表情地看他,应再芒承受着心间的剧烈跳动,不安和一切因为他固执的鲁莽而造成的未知后果。应再芒又一次踮起脚,这次直接抬手勾住商恪的脖颈,他眼睛一闭,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应再芒吻商恪时带着莽撞,刚一贴上他的牙齿被撞了一下,应再芒吃痛。商恪还是像上次一样冷静,不回应,应再芒勾着商恪的脖子,踮起脚,这个姿势看上去很像他在往商恪的怀里送,应再芒呼吸沉沉地退开些许,紧接着伸出舌头去舔商恪的上唇,应再芒已经看透了商恪的虚张声势,他一点都不怕,故意将吮吸声弄的很响,抱着商恪发出一声声黏软的哼叫,他意识仍在,突然察觉到他左手里好像被塞进了什么东西,冰凉的,有棱角,应再芒握住,分辨出那是商恪的眼镜。
应再芒正觉得奇怪,随即察觉到他的腰被揽住,力道有些大,他刚要说话,商恪顷刻间攥取了他所有的语言,应再芒玩闹一般的舔吮被激烈的亲吻替代,他的嘴唇被商恪反复碾揉,舌头也被俘获到他的口腔,应再芒的目光变得迷离,却生出了得意。
应再芒怕自己不知轻重,高举着商恪的眼镜生怕弄坏,腿在发软,呼吸变得稀薄,商恪在揉他的腰,炽热的吻一刻也不停歇,突然应再芒感到一阵悬空,他被商恪抱起来转身放在了旁边的矮柜上。
应再芒两腿间是商恪的身体,商恪站着,身体比他高出很多,尽管商恪吻他时俯着身,应再芒仍需要吃力地仰起头来迎合他。商恪接吻时很凶,带着压迫一寸寸逼近他,应再芒不得已向后仰靠,直至紧挨着身后的墙壁,退无可退,应再芒缩着肩膀要躲,却被商恪一下掐住了下巴,应再芒被动地仰起脖颈,吃力地吞咽,在商恪吻的最凶时,应再芒抬手撑着商恪的胸前将他推开。
应再芒低着头喘,耳畔还有商恪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过于沉重,应再芒保持着清醒,拿着商恪的眼镜为他戴上,然而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任何的举动都彰显着暧昧。
商恪那双被某种不知名的深沉浸染的眼眸被一层镜片阻隔,他仍然紧盯着应再芒,像是有点不满,应再芒为商恪戴好眼镜之后,用被商恪含湿了、揉红了的嘴唇说:“哥,我要回去睡了。”
也不追究商恪的回答,应再芒扶着商恪跳下矮柜,打开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应再芒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他很熟悉的场景,医院,病房,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小男孩。
应再芒觉得自己认识他,可怎么都记不起他的样貌,叫不上来他的名字。
只听见他说——“你如果喜欢可以拿去玩的。”
梦里应再芒怔怔地低下头,在他手中的赫然是那块被保存在商恪书房里的卡通手表。
醒来后应再芒反复回想这个梦的细节,但因为这本身只是一个梦,所以应再芒不管怎么回想都给他一种虚假的飘忽感。
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就想顶替商宁?所以大脑自我催眠才导致他做了这样一个梦?
可是梦里那个小男孩又很说不通。
应再芒皱眉想了很久,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又来了。
在书房的时候他第一次看到保护壳里的手表就觉得很熟悉,这绝不是空穴来风,现在他又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
医院,病房,难道是发生在他小时候?
因为白血病他小时候免疫力很差,导致有许多事情也记不清楚。
或许在那间病房里真的发生了什么,而他忘记了,商恪书房里的手表就是所有的线索。
应再芒本想置之不理,可这个梦却在他脑海里盘旋了几天,他不断地设想,难道他小时候见过的是商恪而并非是商宁?这才成为他被选中的原因?可是这又说不通,如果商恪一早就知道他不是商宁,又为什么浪费时间陪他演戏?
小时候看病的医院在老家那边,最后应再芒决定,回老家一趟,想通过熟悉的场景看能不能想起来什么。就算没有,也是为他排除了一种可能。
而回老家要想一个应对商恪的借口,以防引来他的怀疑。
应再芒做好决定,在一次早饭时,应再芒看着对面的商恪试探地说:“哥,我想回老家一趟。”
商恪抬了抬眼,问:“回去做什么?”
应再芒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你不是想要我把名字改回来吗?我回老家看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