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问:“去哪?”
应再芒觉得商恪很奇怪,在家里为什么还要质问他的行踪,但应再芒还是好好回答:“我要回去了。”
商恪看着应再芒不说话,沉默的几秒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在应再芒要走时又牢牢抓住他的手腕,轻声问:“我昨晚做的不好吗?”
征询的语气,有试探,也有微妙的无辜,好像应再芒表现了某种反感,觉得他很糟糕。
事实上应再芒也很无辜,他昨晚完全是被商恪骗上床的,他迟钝又无知地地跳进商恪的陷阱,商恪给予了什么,他就被动地承受,好像不太需要过问他的意见。应再芒也很茫然,他不知道商恪做的到底算好还是不好,因为他也没有衡量的标准。
应再芒觉得这又是商恪的一个陷阱,他如果说不好,可最开始是他要找商恪上床的,无论什么后果都是他活该承受,他无处辩驳;如果说好,又显得他对于商恪不管是什么都会全盘接受,欣喜雀跃,心甘情愿,毫无底线。
应再芒便巧妙地用沉默以示回答,好在商恪没有追问,很快换了话题:“怎么醒这么早,不再睡一会了吗?”
事实上应再芒还是觉得有点困,提不起精神,但他不想继续在商恪房间里睡下去,点了点头说:“我回房间了。”
说完应再芒便绕过商恪向外走,他用余光看到商恪的手抬起来,好像是要抓住他,只是应再芒内心作祟,和商恪做过之后不可能平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所以即便看到,他也依然加快脚步走掉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应再芒又没有了睡意,他就这么干躺着,过了一会听到商恪开车离开的声音,应再芒拿过手机漫无目的地刷,后腰隐隐泛上来的不适感让他觉得用哪个姿势都很难受,应再芒翻了个身,肩膀被压了一下,他突然感受到细微的痛感。
应再芒很奇怪,起身来到镜子前把浴袍拉开了些,肩膀处那个瞩目的咬痕就毫无征兆地跳跃在他眼前,中心是鲜红的,边缘泛出些紫,看得出来咬的很用力了。
但应再芒没印象,大概是失去意识之后被商恪弄上去的。
应再芒看着镜子里的咬痕,他突然觉得很痛,真的很痛,密密麻麻的痛感透过皮肤钻入他的血肉里,先是包裹住心脏,再缓慢而残忍地割开,流出浓稠的血液,直至彻底干涸。
应再芒想,他好像是被商恪当成了泄愤的存在。
如果之后商恪有很爱的人,他会这么对待他吗?
应该不会。
商恪的爱人不会被他瞧不起,不是便宜货。
应再芒把衣服拉回来,覆盖住伤口,再麻木而呆滞地擦去眼泪。
在床上躺到中午,应再芒很饿,换了衣服下楼,和曲曼一起吃过午饭。
午后曲曼突发奇想要给应再芒读故事,应再芒内心没有多大的起伏,只是想着配合曲曼,撒进客厅的阳光温暖慵懒,曲曼拿着故事书缓慢而柔和地读着,应再芒一开始坐在沙发上,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要坐一会就会很不舒服,于是应再芒枕着靠枕躺下。
可能是睡眠本就不充足,也可能是曲曼读的故事太容易令人思绪放松,不记得读到第几个故事,应再芒开始觉得眼皮沉重,睡意浓烈地泛上来,没等曲曼读到结束,应再芒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阳光已经流失了大半,应再芒睁开眼就看到商恪正坐在他的身旁,商恪好似一直在观察他,他们的视线碰撞,商恪首先问:“怎么睡在这里?”
应再芒又闭眼缓了缓,才说:“陪妈看书来着,不小心就睡着了。”
然后应再芒就感觉到他的头发被商恪碰了碰,听到商恪说:“很累吗,哪里不舒服?”
应再芒实话实说道:“腰很酸。”
商恪的手指停顿了一两秒,过后就很自然地落到应再芒的后腰,带着并不重的力道揉捏。
应再芒的表情诧异,推拒说:“不用,我没事。”
商恪一边揉一边问:“好点吗?”
在身体里积攒的一天的不适感好像随着商恪的动作得到缓释,被手掌覆盖着的皮肤升腾起阵阵的热意,商恪轻柔安抚地为他揉腰,好像也缓解了些许应再芒内心的落差感和自我贬低的厌弃。应再芒不自然地避开商恪的视线,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一时间无话,只有布料接触皮肤在商恪的手下带起的细微的声响,应再芒被商恪揉了一会,开始觉得身体发热,他去抓商恪手腕,阻止道:“好了,不用了。”
商恪顺势收回手,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