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了一遍:“先吃饭还是去酒店?”
应再芒叹一口气,说:“吃饭吧。”
车厢内很安静,商恪面容冷峻,嘴唇紧抿着,像是在生气,应再芒微妙地察觉到商恪大概对他态度不会好,但还是出声询问:“你工作处理完了?我还以为你要出差好几天。”
“没有。”商恪冷冷道,“我明天早上赶回去。”
“那为什么……?”应再芒想了想,试探道,“因为你让我看药的日期?你早说那个耽搁不了不就好了?还特意跑回来一趟。”
商恪没说话,突然冷笑了一声。
应再芒莫名其妙:“我惹你了?”
干嘛对他展现那么强的攻击性?
见商恪对他态度不好,应再芒也有点生气,心想他干嘛热脸贴冷屁股,偏过头看着窗外不说话了。
沉默半晌,商恪出声问:“那个人是你同事?”
“不然呢?”应再芒没好气道。
“你说约了人,是她?”
应再芒冷哼:“关你什么事。”
商恪把车速慢慢降下来,似是要跟应再芒理论。
“我是你哥怎么不关我的事?”
应再芒听到这句都要笑了,过家家还玩上瘾了?
“你算我屁的哥。”
商恪眉间的褶皱更深,呵斥道:“应再芒,不许对我说脏话。”
应再芒气的上头,踹了一下车来发泄他的不满:“你少来教训我!”
“商恪,你回来要是就为了跟我吵架,你现在就把我放下去。”
应再芒越想越委屈,白天他需要商恪的时候商恪不在,现在见面了,他还要被商恪指责,承受他的坏情绪。
商恪也不痛快,他还是第一次为了这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动气,应再芒不听话,还句句跟他犟,商恪想在车里就把他办了。
商恪紧抿着嘴唇,不再多言,默默提了车速,在道路上快速行驶,也没心情去想吃些什么,但应再芒刚下班,他说要吃饭,商恪心里又气,又忍不住心疼他。
开了几分钟,商恪随便找了家餐厅,停好车,下车时应再芒还故意把车门碰的很响,只给商恪留下一个倔强的后脑勺。
商恪看着应再芒的背影想,他今晚一定要应再芒哭出来。
两人心里都有气,一顿饭也吃的食不甘味。从餐厅出来,两人坐上车,商恪想这里离公寓很近,至少比酒店干净,而且他想趁路上的这点时间跟应再芒缓和一下关系。没想到刚开了几分钟,应再芒就说:“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
商恪条件反射地问:“去做什么?”
应再芒莫名其妙地看他:“我都跟你说我约了人啊。”
闻言商恪的脸色立即变得铁青,手攥紧方向盘,手背的青筋都浮起来,怒意要爆发,但被他理智地遏制着,他语气不算好地发问:“我不是在这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找别人?”
商恪以为他要找别人上床,应再芒没有解释,只理所应当地说:“可我并不知道你会回来啊。”
“那个人不是走了吗?你还约什么?”
商恪说的是纪连蓝,到这应再芒已经有点憋不住想笑了,他暗暗掐了自己一把,继续道:“你怎么知道我就叫了一个人?”
汽车猛地急刹,惯性下应再芒身体往前冲,要是没有安全带肯定就撞到头了,应再芒摔回座椅,刚要骂商恪发什么神经,他的衣领突然被人攥住,商恪眼中有着很明显的不可置信,还有浓重的怒意在激荡,他说:“应再芒,你要气死我?”
应再芒想问我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棋子,一个利用对象,一个送上门的便宜货,做什么对我动这么大的气?
不等应再芒开口,商恪又说:“你要出来工作,你想找自己的价值,冠冕堂皇的话跟我说了一套又一套,我求着你为你安排,你呢?你才出来几天?就能和别人看对眼?”
“应再芒,你想要的一技之长就是去外面拈花惹草?”
应再芒想笑又不敢,因为现在商恪的语气和表情真的很像一个怨妇,就算死了也能成为恶鬼为祸人间的那种。
商恪说完那些话他自己都愣了愣,过后他松开应再芒的衣领,冷着脸启动车,一路抵达公寓。
在地库停好车,商恪推门下来,发现应再芒还坐在里面不动,商恪来到副驾一侧拉开门,对应再芒冷声道:“下来。”
“我不。”应再芒说,“我又没有说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