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吸取教训,没有?也不必担心,反正她不会死的,想闹就闹吧。
他有恃无恐,曲曼不会死的。
或许是他对生命不够尊重,他终于也迎来了报应。
早该习惯了,商恪告诉自己。曲曼闹自杀也不是一次两次,她得逞了,应该会很开心,不用再被病痛折磨,不会再被他不省心的儿子烦扰,能去找她最爱的商宁团聚。不止曲曼,他也解脱了,不用再承受那一次次的自杀带来的惊慌和漫长治愈的痛苦,曲曼一劳永逸,他们再也不用担心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发生。
原来之前都是他做错了,罔顾曲曼的意愿强留她在人世是他的错,没有办法治好曲曼的病,不给她解脱,每天重复痛苦是他的错,不该挽留,不该强求,不该去奢望修复关系,也许曲曼恨他也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念头,而他也不会后悔、难过,他本不该产生这些感情。
纷乱的思绪将商恪的心包裹,密不透风,快要窒息,等他想找清楚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又发现一切都是麻木空洞。
全都没有了。
曲曼和他,都自由了。
抵达医院时,那一刻商恪的憎恶达到了极点。
但他又不想以这种状态出现在应再芒面前,商恪站在楼下调整了一会才上去。
商恪在手术室前看到了应再芒,他蹲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他的肩膀在颤抖,不断问着为什么,商恪看着他的背影,又开始憎恶,曲曼甩手离开了,走之前还要把痛苦附加给他们,明明应再芒该与这一切无关,还要他为此难过。
商恪走上前将应再芒轻轻抱住,应再芒抬起头,在朦胧的泪水间看到了商恪,某种情绪得到加剧,他无助地放声哭了出来:“哥,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时应再芒也是守在医院,哭着问他怎么办,唯一不同的是,不会再有曲曼的参演。
应再芒哭了很久,眼眶红肿,说话的声音也沙哑了。
“哥……”应再芒紧紧抓着商恪的衣袖,哭着问他,“为什么?不是都有在变好了吗?为什么啊?”
曲曼已经很久没有再过激,她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她和商恪的关系也在慢慢修复,虽然还有许多的潜在矛盾,但应再芒已经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