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而容易激动。那种用一句有力的粗话赶走萦绕在不幸者头脑中的某些不适当念头的男性高傲,他正在失去。
&esp;&esp;“我爱过真理现在它在哪里?到处都是伪善,至少也是招摇撞骗,甚至那些最有德的人,最伟大的人,也是如此;”他的嘴唇厌恶地撇了撇“不,人不能相信人。”
&esp;&esp;“德-某某夫人为可怜的狐儿们募捐,对我说某亲王刚刚捐了十个跑易,瞎说。可是我说什么?圣赫勒拿岛上的拿破仑呢!为罗马王发表的文告,纯粹是招摇撞骗。”
&esp;&esp;“伟大的天主!如果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在灾难理应要他严格尽责的时候,居然也堕落到招摇撞骗的地步,对其他人还能期待什么呢?”
&esp;&esp;“真理在哪儿?在宗教里是的”他说,极其轻蔑地苦苦一笑“在马斯隆们、福利莱们、卡斯塔奈德们的嘴里也许在真正的基督教里?在那里教士并不比使徒们得到更多的酬报。但是圣保罗却得到了发号施令、夸夸其谈和让别人谈论他的快乐”
&esp;&esp;“啊!如果有一种真正的宗教我真傻!我看见一座哥特式大教堂,一些令人肃然起敬的彩绘玻璃窗;我那软弱的心想象着玻璃窗上的教士我的心会理解他,我的灵魂需要他然而我找到的只是个蓬头垢面的自命不凡的家伙除了没有那些可爱之处外,简直就是一个德-博瓦西骑士。”
&esp;&esp;“然而真正的教士,马西庸,费奈隆马西庸曾为杜瓦祝圣。圣西蒙回忆录破坏了我心目中费奈隆的形象;总之,一个真正的教士那时候,温柔的灵魂在世纪上就会有一个汇合点我们将不再狐独这善良的教士将跟我们谈天主。但是什么样的天主呢?不是圣经里的那个天主,残忍的、渴望报复的小暴君而是伏尔泰的天主,公正,善良,无限”
&esp;&esp;他回忆起他烂熟于心的那部圣经,非常激动然而,自从成为三位一体,在我们的教士可怕的滥用之后,怎么还能相信天主这个伟大的名字呢?
&esp;&esp;“狐独地生活!怎样的痛苦啊!”
&esp;&esp;“我疯了,不公正了,”于连心想,用手拍了拍脑门。“我在这牢里是狐独的,可我在世上并不曾狐独地生活,我有过强有力的责任观念。或错或对,我为我自己规定的责任仿佛一株结实的大树的树干,暴风雨中我靠着它;我摇晃过,经受过撼动。说到底,我不过是个凡人罢了但是,我没有被卷走。”
&esp;&esp;“是牢房潮湿的空气让我想到了狐独
&esp;&esp;“为什么一边诅咒虚伪一边还要虚伪呢?不是死亡,不是黑牢,也不是潮湿的空气,而是德。莱纳夫人的不在压垮了我。如果在维里埃,为了看到她我不得不躲在她家的地窖里,我还会抱怨吗?”
&esp;&esp;“同时代人的影响中了上风,”他高声说,苦苦一笑“跟我自己说话,与死亡仅两步之隔,我还要虚伪十九世纪啊!”“一个猎人在林中入了一枪,猎物掉下来,他冲上去抓住。他的靴子碰到一个两尺高的蚁巢,毁了蚂蚁的住处,蚂蚁和它们的卵散得远远的蚂蚁中最有智慧的,也永远理解不了猎人靴子这个黑色的、巨大的、可怕的东西,它以难以置信地迅速闯进它们的住处,还伴以一束发红的火光”
&esp;&esp;“因此,死生,永恒,对于其器官大到足以理解它们的人类来说,都是些很简单的事物”
&esp;&esp;“盛夏,一只蜉蝣早晨九点钟生,傍晚五点钟死,它如何理解夜这个字呢?”
&esp;&esp;“让它再活五个钟头,它就看见和理解什么是夜了。”
&esp;&esp;“我就是这样,死于二十二岁。再给我五年的生命,让我和德-莱纳夫人一起生活,”
&esp;&esp;他像靡非斯特那样地笑了。“讨论这些重大的问题真是发疯!”
&esp;&esp;“第一,我是虚伪的,就好像有什么人在那儿听似的。”
&esp;&esp;“第二,我剩下的日子这样少了,我却忘了生活和爱唉!德-莱纳夫人不在;可能她丈夫不让她再来贝藏松了,不让她继续丢脸了。”
&esp;&esp;“正是这使我感到孤独,而不是因为缺少一位公正、善良、全能、不凶恶、不渴望报复的天主。”
&esp;&esp;“啊!如果他存在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