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沉重的木门在吴清风身后轰然关闭,门上的铜环发出一声悠长的嗡鸣,仿佛是古老的诅咒在低吟。
他手中紧紧攥着木盒,盒子上雕刻着古怪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与祠堂里残留的阴冷气息格格不入。
吴清风来不及细看,祠堂外陈少女焦急的呼唤声让他心头一紧。
他推开祠堂大门,刺眼的阳光让他短暂失明。
等他适应光线后,看到的却是陈少女惊恐万状的脸。
“清风哥!你看!”她指着不远处的农田,声音颤抖。
吴清风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原本绿油油的稻田,如今一片枯黄,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稻穗低垂,毫无生气。
几头水牛无精打采地卧在田埂上,发出低沉的呻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腐败的气息,令人作呕。
“怎么回事?”吴清风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不知道啊!早上还好好的,突然就变成这样了!”一个村民惊慌失措地喊道。
很快,村民们都聚集到了田边,看着这突如其来的灾祸,议论纷纷。
刘村长拄着拐杖,脸色铁青,他看看枯萎的稻田,又看看从祠堂出来的吴清风,眼神复杂。
“清风,你……你刚才在祠堂里做了什么?”刘村长的声音有些颤抖,他虽然对吴清风的能力半信半疑,但如今这诡异的景象,让他不得不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吴清风。
吴清风还没来得及解释,张猎户就跳了出来,指着吴清风怒吼道:“一定是他!他招惹了山神!是他给我们村子带来了灾难!”
张猎户的话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村民们的恐慌和愤怒。
他们纷纷指责吴清风,原本对他还存有的一丝敬畏,如今都变成了敌意。
“就是他!他从祠堂出来后,田就变成这样了!”
“把他赶出去!我们不能让他留在村子里!”
“他是个灾星!”村民们的叫骂声越来越大,像潮水般涌向吴清风,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少女挡在他身前,试图保护他,但她瘦弱的身躯在愤怒的人群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吴清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他试图解释:“我没有……我没有做任何事……”
然而,他的声音被村民们的怒吼声淹没,没有人愿意听他解释。
他看着眼前这群曾经对他友善的村民,如今却像野兽般对他咆哮,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看来,这位先生的确给村子带来了不幸啊。”
吴清风循声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墨镜的男人正站在人群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他手中拿着一个罗盘,指针疯狂地旋转,似乎在感应着什么。
这个男人,正是何外来者。他缓缓走近吴清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你身上的气息,很特殊……”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吴清风手中的木盒上,“那是什么?”
吴清风冷冷地盯着何外来者,没有说话。
他本能地感觉到,这个男人不怀好意。木盒里的东西,是他刚刚在祠堂里找到的,他还没来得及查看,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何外来者见吴清风不说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怎么?不敢说吗?难道你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罗盘指着吴清风,罗盘上的指针旋转得更加剧烈,发出嗡嗡的响声。
“我没有!”吴清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没有?”何外来者轻蔑地一笑,“那这枯萎的农田,这诡异的景象,又该如何解释?”他指着农田,语气里充满了蛊惑,“村民们都说,是你从祠堂出来后,田地才变成这样的。难道这仅仅是巧合吗?”
村民们被何外来者的言辞煽动,心中的怀疑和恐惧更加强烈。
他们纷纷附和着何外来者,指责吴清风的声音越来越大,像一群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可能扑上来将他撕碎。
“清风哥没有!你们不要冤枉他!”陈少女焦急地喊道,她试图为吴清风辩解,但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人群的喧嚣中,没有人理会她。
她紧紧地抓住吴清风的衣袖,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吴清风感觉到陈少女的颤抖,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