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像寿元将尽的样子。
鹤怜面露出一阵苦笑,扯开胸前的衣衫,露出一大块极为可怖的伤口,鲜血淋漓,黑气萦绕,黑气更是一丝丝侵入骨头,骨头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黑线。
“当初借着白玉匙保全了一条小命,可依旧不能彻底逃脱天谴,还是被一丝天谴侵入神魂之中,经年累月终成了这个样。要不是有这鹤怜楼帮着压抑,恐怕我早就殒命了。”鹤怜摊开衣衫,饮下一杯酒,与他儒雅的模样极不相符。
罗小二眉头紧锁,十分冒犯的盯着鹤怜的胸前,缓缓说道:“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天谴之力,是诸神的力量,一般凡物哪能解决,恐怕只有余归舟大人那种境界之人才有解决之力吧。”鹤怜继续倒下一杯酒一饮而尽。
“无须悲切,我死后,这鹤怜楼以及我那些徒儿就全交给你了。也许余归舟大人未曾说起,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彻底开辟出一片道外天。”
“那里真是一个好地方啊,没有那些这虚伪诸神,虚伪的雕像,不需要向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磕头,所有人的信仰之力都流向自己。”
鹤怜似乎有些醉了,自顾自的喃喃道,眼底的悲伤之色在杯中酒的催发下愈发浓郁了。
“罗小二,收好你那一块白玉匙,你那一块是一切的开始,是无数人的心血。”
鹤怜抬起醉眼看向罗小二,郑重的说完这一句话后,便倒在桌上沉沉睡去。天际红色的霞光刚好落到他身上,似乎为这个悲伤的少年披上一袭红色长袍。
罗小二望着铺满天际的红霞,一时间似乎也有些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