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他居然是您外孙?”魏潇潇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满脸惊愕地指着何云辞,然后迅速把目光投向旁边的鬼医夜游,难以置信地发问。
“不会吧!您之前不是说您外孙是个整天笑哈哈的阳光少年嘛?可他跟您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这哪儿能看得出有半毛钱关系?”
魏潇潇边说边又转头看向何云辞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暗暗嘀咕:就他现在这副高冷的样子,怎么可能是那个鬼医口中意气风发、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呢?
鬼医夜游见此情形,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使劲跺了跺脚,扯着嗓子喊道:“哎呀,我说你这个小丫头,咋连我的话都不信了呢?”
说完,他手指向何云辞,然后比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接着说:“想当年,他还小的时候,那可是整天乐呵乐呵的,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啊!”
然而,面对鬼医夜游如此激动的解释,魏潇潇还是一脸冷漠,只是轻轻冷笑一声,略带嘲讽地回应道:“呵呵,您看看他现在这副样子,像会笑的人吗?”
鬼医夜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后干笑两声:“咳咳……这人啊,长大了,性格自然就会变啦!”
接着,他慢慢站起身来,稍微靠近魏潇潇一点,压低声音悄悄说:“说不定,是被那艰难的生活磨平了棱角。”
一旁的何云辞凭借着他那超厉害的耳力,把鬼医夜游说的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只见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外公,我听得见。”
然而,鬼医夜游对于自己的话语被外孙听到这件事,似乎完全没有感到任何窘迫之意。
相反,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猛地一扬,理直气壮地高声喊道:“听见就听见呗,那又怎样?难不成外公我说得不对吗?”
一边说着,他还大步流星地走到何云辞身旁,伸手轻轻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来,给你小师叔问好 刚刚干了什么了?怎么把你小师叔吓成这个样子?还有我听她刚刚说你要杀我,怎么回事儿?”
何云辞眉头微皱,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喊一个比自己小的姑娘叫师叔,何云辞沉默了一下抬瞳看着魏潇潇淡声道:“小师叔,我不会杀我外公。”
看着何云辞冰冷的样子,魏潇潇心头微颤,笑的有些干巴的说道:“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是我误会了哈,哈哈,你们先聊,我还要磨药,就先进去了。”
说完魏潇潇挥挥手直接转身跑进了药房里,坐在椅子上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嘟囔道:“怎么这么尴尬呢?算了算了,不想了,他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过几天应该就走了。”
魏潇潇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拿出刚刚采的药慢慢清理,想忘掉刚刚那尴尬的事情。
人家外孙来找他,结果她给当成了杀手,要不要这么尴尬啊……
院子里鬼医夜游无奈的摇了摇头,调笑道:“这丫头……”然后转身看着何云辞问道:“不过,你这小子怎么突然来找我了?还真是稀奇,老头我都四五年没见过你了。”
鬼医夜游坐回了椅子上,然后指了指一旁的石凳示意何云辞坐下,看着何云辞眼神里带着一些好奇。
毕竟他这大外孙和他娘一样不着家,天天都在外面,而且他也不喜欢一直待在一个地方,所以其实见面的次数也不多,更多就是书信联系。
何云辞坐下之后看着鬼医夜游神情认真的说道:“外公,藏宝图的事情您知道吧。”
“知道,怎么?你也想要那前朝的宝藏?”这倒是让鬼医夜游好奇了,毕竟飞影堂好像不缺钱吧,而且他这外孙也不是一个爱钱的人,怎么会……
何云辞摇头,然后从胸口拿出来了一块布递给了鬼医夜游,“外公,我不想参与这些事情,但是有人设计非要让我参与,”
鬼医夜游接过布,展开看了看,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头道:“嘿嘿,小外孙啊,这可是个好东西啊,”然后投头看向何云辞,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跟外公说说,到底咋回事?”
何云辞手中的布就是最后一块藏宝图,但是现在这藏宝图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拿上谁就会被全武林的人针对,鬼医夜游就这么一个外孙,虽然不经常见,但是血浓于水,怎么可能不担心。
何云辞沉吟道:“外公,这是被人用飞刀扔进我书房的,这藏宝图此事蹊跷,我猜是有人故意想引起江湖纷争,但是不知道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已经盯上我了。”
鬼医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