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辞看着眼前一脸懵逼的魏潇潇,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之情。这位小师叔啊,对于人心险恶之事的认知实在太过浅薄了些。
他微微皱起眉头,缓声道:“这一切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她精心策划好的。咱们一天之内竟然能与她偶遇两次,这绝非是什么巧合。回想一下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场惊马事件发生后,当她从马车里走出之时,除了衣衫略显凌乱之外,整个人竟似毫发未损。”
“然而,一个养尊处优的娇小姐又怎能在如此惊险的状况下,身处一辆受惊狂奔的马车之中还安然无恙呢?这其中必定存在着诸多蹊跷之处。”
何云辞所言句句在理,但魏潇潇听后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于是忍不住开口质疑道:“你又是如何得知她并未受伤的呢?我当时可丝毫没有瞧出端倪来呀!难道就不能是她一直在强忍着伤痛,不肯轻易表露出来么?”
面对魏潇潇的疑问,何云辞的眼神渐暗,但他并没有急于反驳,而是沉默片刻之后,方才缓缓反问道:“那么依小师叔之见,既然您认为她此番乃是冲着我而来,那么倘若她当真受了伤,选择向我示弱岂不是更有利于达成其目的吗?为何她偏要隐瞒自己受伤的事实呢?”
魏潇潇的想法何云辞在他说一段缘的时候就猜到了,虽然有些无奈他这小师叔天马行空的想象,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
“对哦,当时那种情况说自己受了伤明显对她更有利一些。”魏潇潇眼瞳猛的放大,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哇哦,果然要是她去宫斗剧里活不过一集,她根本就看不出来。
何云辞看魏潇潇反应了过来,就接着说道:“而且晚上第二次见到她就更奇怪了,游灯会人那么多,但是她一个娇小姐居然敢自己独自出来,没有丝毫慌张,这就更说明了一件事情,她能保证自己不会有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会武吗?”魏潇潇听懂了何云辞的意思,回想了一下刚刚蒋焕和他们对话时的场景,蒋焕一个弱女子,还是一个长相不俗的弱女子,居然敢自己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身边那个婢女也不在,最关键的是她一点儿都不害怕。
但是魏潇潇还是有一点儿想不明白,“就不能有人在暗处保护她吗?而且你也不能光凭这就确定她会武,万一人家就是纯粹胆子大呢?”
“她的脚步很轻,微乎其微,不会武功的人就算再瘦走路步子也会比较沉重,而且她看着比小师叔你还要胖一点儿,但是步子却比小师叔你轻很多。”
“哦,所以她确实是会武。”但是也不对啊,“她要是真的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会武不怕也是正常啊,万一人家就是为了你所以故意示弱呢?这也不是不可能啊。”
对于魏潇潇的反驳何云辞表情不变,只是接着解释道:“没错,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而且又刚刚好会武功,并且只是简单的想示弱来引起我的注意的话,那才是有问题。”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我脑子现在有点儿晕晕的,转不动了。”魏潇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些事情怎么这么复杂啊。
“我之前去听雨楼杀人时那个被我救下的姑娘不会武功,而且她也叫蒋焕。”何云辞给魏潇潇倒了杯水让她喝点水缓缓。
魏潇潇听到何云辞的一番话语之后,仿佛一道灵光划过脑海,瞬间领悟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只见她不由自主地向何云辞靠近一些,满脸惊讶之色地开口问道:“这么说来,咱们方才所见到的那位蒋焕姑娘,难道......但是,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那个曾被你搭救过的女子并不会武功呢?还有,那件事到底发生在什么时候呀?想来应该挺久了,你居然还能记得如此清楚!”
面对魏潇潇连珠炮般的追问,何云辞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当时我搀扶起那位姑娘的时候,无意间触摸到了她的脉搏。从脉象上来看,她完全没有习武之人应有的特征。那件事大概已经过去了两年之久吧,至于为何我能够记忆犹新,或许是因为我的记性向来不错。”
“况且,就算给一个普通人整整两年的时间去学习武功,也几乎不太可能有所成就,更何况那位姑娘本身根骨平庸,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
何云辞看到魏潇潇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时,他那双犹如深邃幽潭一般的黑眸微微合拢,原本线条分明的薄唇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若隐若现的笑。
接着,何云辞继续分析道:“而最为重要的一点,则在于她最后对我们所说的那句话,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她的真实意图。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