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含月睁开眼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个月第几次住这间病房了?
侧头看到旁边坐着英俊男人,手里拿着文件在看,清隽的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严肃而疏冷。
梁含月小声地叫了一声,“靳总……”
靳言臣在文件上签字,钢笔随着文件起递给旁边的林铮。
林铮接过文件,对着梁含月礼貌颔首,转身离开。
靳言臣修长的双腿重叠在一起,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薄唇抿得很紧,始终不发一言。
气氛有些古怪,梁含月想要缓和气氛,笑着道:“你的伤还没好,我又进医院了。你说我们这算不算难兄难弟?”
靳言臣依然没说话,但脸色更差了。
梁含月心头一沉,暗自懊恼咬了咬舌尖,自己什么身份,也配跟他称兄道弟?
“对不起,我不该不自量力……”
“我可不会跟弟弟接吻睡觉。”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开口,梁含月一怔,随之脸颊热了起来。
病房再次安静起来,燕川推门而入,看到梁含月醒过来先是笑了下,随后一脸的生无可恋。
“我是你们 play的一环吗?谁没事把医院当约会圣地啊?”
梁含月咬唇赔笑,不敢吭声。
自己来医院的确有点勤。
靳言臣本就情绪不好,此刻更是一脸的死气沉沉,“林铮没交钱?”
“呵呵。”燕川哂笑,“前脚交钱,后脚还不是到你口袋,说这话有意思?”
靳言臣扬了下眉,没说话了。
燕川看向梁含月,“你头上的伤不严重,虽然做了部 ct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但稳妥起见还是建议你住院观察。”
梁含月乖巧道:“都听燕医生安排。”
见她态度良好,燕川心头的怨气少了几分,拿起床头的病例一边写,一边说:“虽然伤的不严重,但还是要注意饮食要清淡,有没有头晕犯恶心等反应,尤其是忌剧烈运动。”
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还瞥了一眼旁边的男人,特意说给他听的。
靳言臣面无表情,像是没听懂,倒是梁含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侧过头,心想燕医生是不是把靳总想的太坏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做好记录,燕川放下病例,“行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梁含月说:“麻烦燕医生了,慢走。”
靳言臣则是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病房再次陷入静谧。
梁含月伸手掠了下耳旁的碎发,试探性的开口,“靳总,时间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靳言臣低垂的眼帘掀起望向她,“今晚我睡这。”
“可是你后背上的伤还没好。”梁含月是出自真心担心他后背的伤,他留在这里,不能好好休息。
靳言臣脸色微沉,没等梁含月再开口,直接起身离开。
带上门的时候,“砰”的一声,狠狠砸在梁含月的心头上。
自己是在关心他,怎么还生气了?
靳言臣走出病房并没有离开,而是去了燕川的办公室。
燕川拥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窗台上放着几盆好看的多肉,圆润泛红,瞧着就喜庆。
余光瞥到进来的男人,四周散发着一股怨气,忍不住调侃道:“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你有点人性,人家伤着呢。”
靳言臣拉开他的办公椅坐下,几乎是命令的语气道:“给我办住院手续。”
燕川手一抖,花洒里的水洒到了地板上,又拿纸蹲地上仔细擦干净,“精神科下楼右转。”
“我受伤了。”靳言臣指了指后背。
燕川扬眉,“靳董事长又用家法了?”
靳言臣没说话。
燕川又问:“因为沪城那个项目?”
他还是不说话。
燕川将纸巾丢进垃圾桶,走过来道:“让我看看。”
“不用。”拒绝的很干脆。
其实不看,燕川也知道,哪一次家法靳言臣没被打的皮开肉绽。
不过他从来都不因为这点伤住院,这次主动要住院,大概是因为那位“梁小姐”。
“梁小姐的伤真的不严重,看着吓人,但我仔细看了伤口不深,过两天就好了。”
靳言臣睨了他一眼。
“我拿我的医生职业生涯跟你保证,行了吧。”燕川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