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老何他们不知道瞎买的。
顾景沉笑了笑,没当一回事。
*
天色漆黑,热闹的片场也逐渐安静下来,随着一声“卡”,梁含月今天最后一个镜头也结束了。
“谢谢大家,大家辛苦了,导演辛苦了。”
梁含月跟大家打完招呼,跟着武德去休息室,换衣服,拆掉头上的卡子,发包,用一次性卸妆棉将妆容一点点卸了,露出白皙干净的肌肤。
武德突然接了一个电话,走过来弯腰道:“靳总在外面的车上等你。”
梁含月一怔,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有人看到吗?”
武德摇了摇头,“已经清场了。”
梁含月了然,收拾好,拿着手机就走出休息室,直奔片场外的黑色迈巴赫。
上车侧头就看到男人正襟危坐,要不是见识过他脱下衣服的样子,真能被他这一副不近女色的禁欲气质给骗了。
“怎么突然来找我?”昨晚都说好的,今晚要在这边的酒店住的。
靳言臣主动拉起她的手,“带你去一个地方。”
梁含月:“哪里?”
“去了就知道。”靳言臣卖了个关子,分开她纤细的手指,指尖镶嵌。
梁含月没有再问,拍了一天的戏挺累的,想要闭目养神,休息会。
靳言臣问:“吃过了?”
梁含月摇了摇头,“一直忙,没时间。”
别说吃饭,就连水都没喝几口,怕上厕所,穿着戏服不方便。
靳言臣将提前准备好的糕点和果汁递给她,“先垫垫。”
梁含月诧异:“我能在车上吃东西?”
他有洁癖,居然能容忍自己在他车上吃东西。
靳言臣用实际行动回答她,将糕点的盒子打开,又将果汁瓶盖拧开递过去:“用叉子不方便,你用手拿着吃。”
梁含月微微一怔,跟顾景沉在一起三年,他对自己都从未这般细心,周到。
没想到靳言臣竟然会这样体贴的照顾自己。
“谢谢。”
梁含月接过糕点,慢慢的送进嘴边,不知道是不是糕点本身就香甜,还是果汁太甜了,吃着口腔里全是甜味。
一瓶果汁没喝完,车子已经停下了。
靳言臣先下了车,梁含月要下车的时候,他伸手挡在她的头顶上,避免她撞头。
梁含月被他这细微的动作吸引了,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大掌,心底涌上一股淡淡的温暖。
靳言臣牵着她的手走进别墅,没有去客厅,而是牵着她的手走向地下室。
幽深的阶梯灯光幽暗,一股冷风吹上来,梁含月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紧紧抓着靳言臣的手臂。
靳言臣察觉到她的畏惧,握住她的手,“有我在,怕什么!”
梁含月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心里的恐惧不安好像在慢慢退散,轻轻点了点头。
地下室的光线很暗,靳言臣牵着梁含月走的很慢,等完全走下来,是一片空旷的水泥地,而尤时雨被人绑住了手脚,蒙上眼睛堵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犹如一只蛆在地上不停的拱来拱去。
梁含月侧头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靳言臣给了老何一个眼神,老何上前摘掉尤时雨眼睛上的黑布。
尤时雨睁开眼睛看见靳言臣和梁含月,一脸的诧异,眼底闪过担忧与不安,“你、你们……”
唇瓣打颤,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别站着,坐。”
武德从上面直接扛下一个懒人沙发下来,靳言臣牵着她过去坐。
梁含月坐在沙发上,禁言车则是坐在扶手上,大掌随意的搭在梁含月的肩膀上。
尤时雨看到他们举止亲密,再傻也想到了什么,“梁含月,你竟然跟靳言臣在一起了?”
“顾景沉都能跟你出轨,我为什么不能跟靳言臣在一起?”梁含月只觉得她很可笑。
尤时雨怒不可遏道:“他跟景沉可是好兄弟。”
“我也当你是朋友,不是吗?”梁含月淡声反讥。
尤时雨几乎是用着难以理解的眼神看着靳言臣,“景沉把你当好兄弟,甚至当你是哥哥,你这样对得起他吗?”
“你的废话太多了。”靳言臣剑眉紧锁,冷漠的神色划过一丝不耐烦。
尤时雨对上他幽深没有温度的鹰眸,后脊骨泛起一股寒意,“是你让人绑了我,你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