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听到父亲的话,摇了摇头。
老头怎么岁数越大,火气越大呢?
劝道:“爸,您岁数大了,得注意保养身体。年轻人磕磕碰碰,跟人起些冲突很正常,受点欺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候,遭受一些这种挫折还更有利于孩子成长呢”
说完,苏东这才问道:“爸,您有八个孙子,您说的哪个啊”
苏诚冷冷看了苏东一眼。
“你儿子,苏哲!”
苏东闻言,勃然大怒。
“苏哲都多大年纪了?他一个区长怎么可能会被人欺负呢?谁欺负的?怎么回事儿?是栽赃陷害还是恶意打压?真不拿咱们苏家当回事呢?简直是岂有此理!”
愤怒过后,苏东急忙道:“爸,苏哲刚从国外回来,博士毕业才几个月时间,从学生到领导干部的身份转换实在是太关键了,这个时候我们可不能让他看到太多不公平,不公正的事情,这会影响到他以后的成长和发展的!”
苏诚瞥了苏东一眼。
“你不是说年轻人磕磕碰碰,跟人起冲突很正常吗?受点欺负没什么大不了,说不定还有利于人家的成长!”
苏东顿时脸憋的通红。
谁知道你说的是苏哲会被人欺啊!
谁又能想到苏哲堂堂一个区长竟然会被人欺负!
那欺负他的人背景和势力得多大?
苏诚哼了一声,道:“是钟家!”
苏东闻言,不禁有些茫然。
“钟家?钟正国就不用说了,他们家最成气候的老大钟晓春还在燕京,钟家怎么会欺负到苏哲的头上?”
苏诚冷冷道:“整件事情我也是刚刚了解到!苏哲在光明区创办了一家十分不错的国企,前景非常好,被钟正国的老三看上了,要低价收购那家国企的股份,被苏哲严词拒绝。
之后,钟家老三就去找了他们家的女婿,一个叫侯亮平的小子!那个小子竟然敢把苏哲传唤到省高检反贪局去,这不是羞辱人吗!”
听到苏诚,苏东瞬间坐不住了。
他勃然大怒道:“岂有此理!公权私用!吃相又如此难看!钟家人也太嚣张跋扈了!别说苏哲是我儿子了,哪怕他们敢这样对随便一个干部,我也不能容忍!这件事没完!
沪市的书记马上就要退休了,钟晓春不是想要下去做沪市的书记吗?想都别想,我稍后就去联络各方,说什么也把反对票凑齐了!”
苏诚点点头。
“我们肯定是要反击的,钟家老大也决不能去沪市做书记!不能让他们觉得我们软弱可欺!苏哲的身份曝光就曝光吧,准备准备让他回中枢办公厅!楚阳那里不是缺个秘书吗?就让苏哲去!”
苏东忽然问道:“苏哲现在什么情况了?爸,您既然知道这件事,应该已经把他救出来了吧?没受刑什么的吧?”
苏诚摇摇头。
“苏哲没事,他们省里的领导,不管是沙瑞金还是李达康,还算是维护他,第一时间就把他救出来了。”
苏东这才稍稍放心,咬牙切齿道:“爸,您放心!我绝饶不了他们钟家!”
苏诚哼道:“什么叫你饶不了钟家?钟正国你对付得了?投票的事情,我去联系!再过两年,你也得被大家投票,还是少参与这些东西得罪一个钟家没什么大不了,让我这个老头子来!”
说完。
苏诚又道:“你还是安抚一下苏哲吧这孩子不容易啊!明明是大院子弟,却被放到了基层锻炼,这才多大年纪,就要承担那么繁重的工作!
我们对他的关心又不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别让他觉得孤独难受了我刚才已经跟他打过电话了,声音挺疲惫的唉!这孩子!”
苏东听到苏诚的话,也不禁心疼起来,点点头,道:“好的,爸,我这就给苏哲打电话。”
汉东省。
京州市。
光明区。
苏哲躺在宿舍里正迷迷糊糊睡觉。
毕竟熬了三天三夜,真的是除了睡觉什么都不想干。
当然,苏哲所谓的宿舍也不是普通宿舍。
而是光明区给他租的一处公寓。
90多平,两室一厅,装修设施一应俱全,而且离光明区委机关大院距离极近。
忽然。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苏哲无可奈何,看也没看手机,迷迷糊糊中按下了接听键。
“您好”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