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可能就是这种类型的人,“我从不记手下败将的名字。既然我不记得你们,一定是输给我了吧。”
“所以他们放弃棒球了啊。”在一旁看似煽风点火的岸边却不像“演戏”时那样表情丰富——从几乎面无表情的少年语气里能听出一丝不知是嫉妒还是什么别的感情,“明明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来打吧。”
“一打席定胜负。”
“要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变”出一副捕手手套的岸边露水将瞬间就戴好了手套的右手伸到一脸不情愿的人面前,“来陪我接球吧?”
“为什么是你(这家伙)来接球啊。那个躲在背后的人给我出来应战啊。”通过猜拳获得第一棒的权利的藤堂将球棒指向岸边背后的要圭。
“我是要圭的三弟,要桂啊!藤堂君,就让我来替二哥和你一决胜负——当初比不上哥哥的我,如今也能让你闻风丧胆了吧?”
再演下去藤堂他可真的要打人了啊喂。
“露水他,小时候经常和圭(还有我)一起玩(棒球)。”与不能接受的两位和略显犹疑的一位相比,清峰叶流火脸上的表情罕见地变了——感觉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
“藤堂葵同学。”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颗棒球、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向了清峰的岸边露水蹲下身,挡在看上去格外乖巧地跟着他蹲下的要圭面前,脸上明明带着笑、却令人毛骨悚然,“看不起人的话,不应该等你打得出全垒打之后再说吗?”
这家伙——真的没打过棒球吗?
刚刚那不过随随便便的一投,速度至少在130km/h以上吧——而且“恰巧”正中清峰的右前方。
只凭一球就让对方收起了轻视的心态、脱帽致歉的岸边,居然说自己“没打过棒球”……难道岸边也和要的情况一样:
这两个人都失忆了?
原本很会打棒球的人现在不记得怎么打棒球了、原本不打棒球的人现在突然变得很会打棒球——这不太对劲吧?这里又……不可能是什么漫画世界。
“三球,”一边做着手势一边说出暗号内容的岸边看向清峰叶流火,“两个直球,一个滑球,都是正中位——没问题吧,叶流火。”不是问句——分明是命令的语气。
“怎么,你想来接?”感应到身后的人挠了挠他的背,回过了头的少年那副口气差点把要圭吓得逃走——
“不——绝对不要。”
“不准逃。”结果被岸边眼疾手快地抓了回来,“好好看。”
点头示意清峰可以投球——还没反应过来的藤堂转眼间已经被这两个面无表情的投手和捕手三振出局了。
说不上配合多完美——只有纯粹的速度与力量可以被用来形容这三球。但因为投出这球和接住这球的两个人表情都过于理所当然,让人很容易理所当然地忽略一个事实:
这是两个天才。
而且,如果其中一个真如他自己说的,之前从没打过棒球的话——
那就是绝对的天才。
那位“绝对天才”忽然脱下他的手套,交到了身后那个被吓得险些魂飞魄散的人手里,温暖的笑容和轻柔的语气像在哄小孩子:“要君,你看,接球是不是一点儿都不难?很好玩的吧?”
拜托不要用这样的口吻说出那样恐怖的话啊!!
“藤堂君,这回为什么没有第一球就出手呢?你对滑球很有把握吗?”站起身,脱掉了护具的岸边拿出纸和笔,“暑假偷懒了哦,(我看得出)肌肉量没有以前多了。”
“请收下见面礼吧,不要客气。”那张纸片果然是……等等,除了写真好像还有什么也被递了过去——
“明明都很喜欢棒球吧?”微笑着的岸边露水究竟是“魔鬼”还是“天使”?
答案已经写在了那张入部申请表上:“上一次输了的话,不正应该在下一次赢回来吗?”
而三张申请表的最后一张显然是给那个蹲在地上一直没能起身的人准备的——
“加入棒球部的话,就能看到更多打棒球的‘缪斯’了哦,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