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符家女,今日却突然说要退亲。
“我问缘由,他只说他与符家女并非两情相悦。”
听罢,长安侯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小瑜当真是不喜欢这门亲事了。”
“兴许是看上了哪家女郎,也未可知。”沈映之也说了句。
沈主君眸色微动,似是想到了什么,但一语不发。
长安侯沉吟片刻,正色道:“既如此,那我今日便走一趟将军府。”
“纵使在我们眼里符家女是个好的,但终究还是要看小瑜的意思,他若实在不喜欢,这亲事退便退了。”
“也好,我还当他是一时兴起,不想竟有这么大的反应。早知如此,我就遂了他的意了。”沈主君站起身来,“你等着,我去拿个东西给你。”
夜幕降临时,长安侯带着一坛酒,登上将军府的大门。
“老符,好久不见了啊,今儿上门来找你喝一个。”长安侯笑眯眯地寒暄着。
自从符瑾进了军队,符将军就在军部挂了个闲职,平日只需点个卯,空闲得很。
符将军神色自若,抬手示意:“请吧。”
两人好生喝了回酒,谈天说地,回忆往昔,从年少相识聊到官场同僚,好不快意。
见酒喝得差不多了,长安侯放下酒碗,斟酌片刻,道:“老符啊,我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商。”
符将军面上已然多了一份醉意,问道:“何事?”
长安侯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物件,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是块精巧的同心锁,上面刻了一个“瑾”字。
符将军神色一凝。
长安侯轻叹一声,缓缓说道:“老符啊,我同夫郎仔细想了想,两家早年的亲事定得有些草率,小儿顽劣,不敢耽搁符小将军,不若解除婚约,各自安好。”
符将军目光落在桌上的同心锁上,沉默片刻,道:“长安侯,并非符某推脱,只是今日退亲这事……不成。”
长安侯蹙眉:“这是何故?”
“想来长安侯应该记得,当初定亲信物为一对平安锁,两家各拿其一。”符将军提起往事。
当初两家人给两个孩子定了亲,命人打了一对平安锁,上面分明刻上了孩子姓名里的一个字,符家拿了沈溪瑜的,沈家则拿了符瑾的。
“不错,今日我便是来归还符小将军的平安锁的。”长安侯点明来意。
“这便是退亲不成的缘由了,”符将军神色严肃,“沈公子的同心锁现下并不在符家。”
长安侯心中一惊,忙问道:“那是在何处?”
符将军直视他,意味深长道:“在阿瑾手中。”
长安侯一怔。
符将军继续道:“当初阿瑾选择从军,出征前便找我们要了那块同心锁。沈家若执意解除婚约,那也得等阿瑾回来再谈。”
话落,长安侯一时无言。
“符某以为,就算阿瑾回来了,我符家也不愿退了这门亲事。”符将军面上露出几分笑意,“沈公子天真烂漫,性情直率,若两家能结秦晋之好,实在是阿瑾的福分。”
长安侯顿时也笑了,口中却道:“哪里哪里,符将军过奖了,小儿自小被宠坏了,性子骄纵得厉害,我同夫郎时常担心他日后闹出乱子来。”
“长安侯何必如此苛责,沈公子的性子自是极好的,我与夫郎甚是喜爱。”
“符瑾那孩子也是个好的,年纪轻轻但屡立战功,看来我大虞又多了一名虎将。”
“沈公子才是……”
“……”
月上中天时,北境某处。
小山洞内燃着细微的焰火,周围坐了几个清理伤口的士兵,中央草堆上趟着一位昏迷的女子,看服装是个小将领,还有个士兵蹲在她旁边,口中念叨着什么。
突然,昏迷女人手指动了动。
蹲着的士兵立即注意到了,连忙道:“将军手动了,动了!”
其他人顿时围了过去:
“将军手动了,那应该快醒了。”
“太好了,将军都是为了我们……将军终于要醒了。”
“行啊小张,说了什么啊,将军可是被你的话唤醒的。”
众人口中的小张解释道:“其实我也没说什么,刚刚给将军清理伤口的时候,有一块平安锁掉了出来,上面刻的字看不清,但随身携带着,应该是重要的物件。
“我记起来之前听人说过,将军有个自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