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些事,你过段时日就知道了。”
沈溪瑜皱了皱鼻子,不明白叔父在打什么哑谜,符瑾现在应当在战场上,能做什么?
正琢磨着,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道:
“阿宁,朕听说沈家孩子来了。”
听得此话,沈溪瑜身子微僵,缓缓抬眸,看着走近的女人。
大虞的帝王。
就是这个女人,将叔父打入冷宫,将表姐贬入蛮荒之地,下了抄家的圣旨。
“陛下来了。”沈皇贵君浅笑嫣然,泰然自若地靠在软榻上。
沈溪瑜站起身来,鸦睫掩下眸中思绪,行礼道:“见过陛下。”
虞帝坐在沈皇贵君身侧,严肃的面容中带着几分笑意:“你这孩子,这次怎么同朕生分了。”
沈溪瑜正色道:“从前是溪瑜失礼,谢陛下不责之恩。”
以前的沈溪瑜可放肆了,见到虞帝时,要么腻在叔父身旁喊一声“陛下”,要么就站着道一声“叔母”,鲜少这般规规矩矩地行礼,虞帝也从未斥责过。
沈皇贵君宠着沈溪瑜,虞帝待他也是十分纵容。
可沈溪瑜现在怕极了这份纵容。
他始终记得,嫁给符瑾后初次参加宫宴,虞帝看向他冰冷又淡漠的目光。
还有那句疏离残忍的话:
“既嫁了妻君,就不算沈家人了。”
沈溪瑜不明白,对他和叔父都很好的陛下为什么会变,还变得那样陌生。
一时能极尽宠爱,一时却又能冷眼相待,这就是帝王么。
现在的沈溪瑜,不敢再恃宠而骄了。
虞帝与沈皇贵君相视一眼,沉默片刻,问道:“小瑜啊,可是朕哪里让你不高兴了?”
声音温和,不带一分居高临下的威势。
沈溪瑜看着她,眼眶慢慢泛红,颤声道:“叔母……”
他知道虞帝是爱屋及乌,待他好是因为叔父喜欢他,可就是这样,让他越发难以接受叔父降位一事。
“怎么了这是?”虞帝眸中划过一抹意外,“还真是朕让你不高兴了?”
沈溪瑜吸了吸鼻子:“……不是,我只是太久没见陛下了。”
就是,但他不敢说。
沈皇贵君松了口气,拉过他在自己另一边坐下,笑道:“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方才见我的时候也是这样。”
虞帝也笑了:“日后,你无论是想你叔父,还是想朕了,直接进宫便是。
“朕还以为今日是有人拦了你的马车,让你走到紫宸宫,所以你不高兴了。”
沈溪瑜瞄了虞帝一眼,小声嘀咕:“确实有人拦我。”
“嗯?”虞帝不怒自威,“是谁?”沈皇贵君也看向他,一脸关切。
沈溪瑜没说话,只回头看了眼衫竹。
衫竹会意,上前一步道:“回陛下,今日在路边遇见了二位皇子,五皇子开口将马车拦下,言语间颇有几分盛气凌人的意味。”
“公子不愿皇贵君久等,并未与之争论。”
闻言,沈皇贵君瞬间敛了些笑容,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五皇子……”虞帝若有所思,“他还在宫里啊,年纪也差不多了。”
“齐向荣,你去交代一声,让他日后待在自己宫里,少出来转悠。”
齐内侍:“是。”
临走之前,这位齐大内侍暗暗看了眼沈溪瑜,心中对这位的分量又添了几分。
沈溪瑜舒心了,笑容得意:“多谢叔母,叔母最好了~”
那个什么五皇子竟敢瞪他,还想让他下车行礼,真讨厌!
现在陛下叔母还是纵着他的,那他再嚣张会儿,以后再慢慢收敛吧。
沈溪瑜陪着两人聊了会天,看着虞帝自然而然地给沈皇贵君递茶的举动,暗自感叹陛下果真爱重叔父,相处也似寻常妻夫。
至于后来大变的缘由……他慢慢找吧。就算他再放肆,也不敢直接问啊。
何况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呢。
离开时,沈溪瑜照例带了一堆赏赐,有沈皇贵君给的,也有虞帝给的。
那些物件上不带任何标识,他若缺钱了还能拿去当铺换银子。
马车内,沈溪瑜随意打开一个盒子,对身旁衫竹道:“今日做的不错,挑喜欢的。”
“多谢公子!”衫竹也不忸怩,笑着拿了个金镯子。
沈溪瑜又拿了根簪子,给他戴上,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