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笑。
沈溪瑜还不忘了问:“谁送的呀?”
沈主君不徐不疾道:“你回来的时候,不是遇上了么。”
沈溪瑜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符瑾送的?”
“那我不要了。”他瘪瘪嘴,作势要把镯子取下来。
沈主君见状也不阻止,笑眯眯地说了句:“送你了,就是你的了,在乎那么多做什么。”
沈溪瑜动作一顿,琢磨了下,觉得阿爹说的很有道理,手镯也不褪了。
好看,他喜欢。
*
舒府。
某间院子。
舒千推开门,一脸疲惫地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
不过还好,要办的事办成了。他很期待,那个嚣张恶毒的男人会是什么反应。
“千儿,你回来了。”里屋的舒父听见声响,连忙走过来。
“这是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舒父一脸关心。
舒千下意识皱眉:“有事。”
舒父小心观察他的神色,迟疑道:“阿爹听闻,千儿你今日在国公府,同人起了争执?还摔了国公府的茶盏?”
舒千眉头皱得更紧了:“又是谁告诉你的?舒府的下人?真是多嘴。”
见传言属实,舒父慌了:“千儿当真是欠了银钱?”
“沈家郎君只是让你赔一个茶盏的银钱,你为何说赔十倍呢?千儿你也太任性了。咱家这个条件,十倍,如何还得起?”
“罢了,阿爹去找堂姐,看她能否通融一番……”
“不用了。”舒千打断他的话,语气有些僵硬,“这件事我能处理,你不用管,也别去找舒侍郎求情。”
“你这孩子,你来解决?怎么解决?”舒父急了,语速急促,“我们爹俩来京城投奔堂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给你寻一门好的亲事?你阿娘不在了,自然得我这个做爹的人来操心。”
“你也过了成人礼,怎么还不如儿时懂事?”
“你别说了!”舒千站起身来,满脸烦躁,“我说了自己能解决,你别管了。”
话落,他破门而出,徒留舒父一个人站在原地。
舒父看着空荡荡的大门,眼角含泪,呢喃道:“这孩子,自从上次落水后就性情大变,我瞧着陌生极了……”
舒府小院并不安稳,沈溪瑜那边却是十分闲适。
他靠在藤椅上看琴谱,一旁是刚做好的鲜花饼,香味清甜,好不自在。
外面有人通报:“公子,罗家小郎君来了。”
“小瑜,你可知道现在京城都在议论你呢。”罗颐和快步过来,有些着急地道。
“嗯?”沈溪瑜放下琴谱,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都怎么议论我的?”
罗颐和在他身旁坐下,一边道:“说你嚣张跋扈,欺压庶子呢。”
“呵!”沈溪瑜冷嗤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欸,小瑜,你不生气呀?”罗颐和有些意外,这种不好的传闻,谁听了都会不高兴吧,更别说高傲至极的小瑜了。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还闹得人尽皆知。”
“我不生气,有什么好气的。”沈溪瑜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
还能是谁,当然是破落户干的了。破落户贯喜欢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
他上辈子就领教过这一招了,当时的确是气得不行,还想过要把议论的人揪出来,不过没成功。
现在的沈溪瑜觉得上辈子的他好像有点蠢,轻而易举地被破落户搅动情绪,不够沉稳。
嗯,一点点。
就一点点。
他还是很聪明的,现在已经不会轻易生气了,反而是破落户被气得不行。
只要破落户不高兴,那他就心里舒坦了。
“说就随他们说,我又不会掉块玉佩、少张银票什么的。”沈溪瑜开始开解罗颐和,“小和你也是,以后不用在乎旁人说什么,那些人也只敢在私底下说说,哪敢当着我们的面讲?”
“你说的对。”
罗颐和点点头,随意一瞥,注意到沈溪瑜左手手腕上多了个东西,笑道:“小瑜,你这新手镯不错呀,虽然样式简单,不过戴在你手上好看极了。”
沈溪瑜扬眉一笑:“是吧,我也觉得。”
哼,符瑾还算有点眼光。
“对了小瑜,我要定亲了。”罗颐和突然说道,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