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可惜,轿子里空空如也,不见半个人影。
沈昭心中一紧,他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在轿内搜寻,却无意间触碰到一片湿漉。
待他回过神来,才发觉那竟是一摊血迹。他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心中暗忖:莫非新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遇害了?
这念头一冒出来,他的脸色越发冷峻,立即大声下令道:“找!就算把这片林子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到……”
不多时,几个衙役押着三个人匆匆赶来,“大人,他们三个被绑在林子里,不知是做什么的……”
沈昭抬眸望去,只见那三人模样各异。
其中一个是秀面书生装扮,那书生生得眉清目秀,白面无须,一袭青衫穿在身上,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只是此时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慌乱;另一个浑身散发着血腥味儿,身形魁梧,壮得像头牛,活脱脱像个屠户,他满脸横肉,眼睛里透着一股莽撞;还有一个骨骼硬朗,身姿挺拔,像是行走江湖之人,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与狡黠。
“大人冤枉啊,我们三个只是路过此处,却无故被人打晕,醒来便见到大人您了……”那书生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边说边偷偷抬眼观察沈昭的脸色。
沈昭双手背于身后,一手轻轻搭在剑柄之上,那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圆润的宝石,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他缓步走近那三人,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落下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眼神冷冽得如同寒冬的冰刀。
三更半夜,这几个人跑到这处透着诡异的密林,实在是太过可疑。
半晌儿,他冷冷地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是几时来的这里?所为何事?又是什么人将你等打晕?”
一连几问,那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能答得上来。最后还是那书生装扮的人先开了口:“回大人,小的名柳遇,是个秀才,傍晚来到此处。小的家住东街,这里乃是东街的必经之路,这才到了这里。至于打晕我们的人,小的并未看清……”柳遇说完,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沈昭听完,微微侧头,又将目光投向另一人。
“俺姓张,是东街卖猪肉的屠户,也是傍晚经过这里……”那屠户说话粗声粗气的,眼睛不敢直视沈昭,眼神中透着一丝心虚。
如此一来,便只剩一人身份来历不明。
“小人于三水,是做皮毛生意的,也在东街住……”于三水说话时,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听完这些,沈昭冷哼一声,刹那间,利剑“唰”的一声出鞘。那剑身寒光闪闪,在黑暗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光弧。沈昭手持宝剑,一个箭步上前,将剑刃稳稳地抵在于三水的脖子上,厉声喝道:“休要在本官面前胡言!”
于三水说自己做皮毛生意,可他的这身衣着却与这生意没半分关系。
他们三人的话语中,漏洞百出,分明是在隐瞒着什么。今早沈昭便已命人埋伏在这林中,不曾听闻有任何异样,又怎会有三个人被打晕绑在这里却无人知晓呢?这三人的行径实在是太过可疑,恐怕与这凶案脱不了干系。
“将他们带回大理寺严刑审问。”沈昭收起剑,冷冷地吩咐道。
安澜领命,大手一挥,命手下的衙役上去拿人。
于三水霎时变了脸色,原本就透着狡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抬手,动作快如闪电,刹那间,三支暗箭齐发,那暗箭的箭头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的光,显然是淬了剧毒。三支暗箭如同三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正冲着沈昭而去。
沈昭反应极快,他猛地一拂袖,身形向后快速躲闪。那宽大的衣袖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起一阵微风。
“大人!”安澜见状,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担忧。
沈昭站定后,微微抬手,示意自己无碍。
趁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于三水身形一闪,仿若鬼魅一般,突破了衙役们的重重包围,逃了出去。
“追,一定要将他追回来……”安澜命几个衙役把柳遇和张屠户押回大理寺,自己则带着其余人朝着于三水逃跑的方向追去。
沈昭留在原地,片刻之后,他只觉双腿发软,支撑不住,缓缓半跪在地。他紧咬着下唇,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缓缓扒开袖子,只见一道血痕赫然出现在手臂之上。
方才躲闪的速度已然很快了,可还是未能完全躲开。虽说这伤口不至命,可明显那短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