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罪大恶极的海盗,往昔他们肆虐海上、残害生灵的血腥场景如走马灯般在白鸟脑海中闪现。商船上冲天的火光、绝望的呼喊,渔民村落里横七竖八的尸首、百姓们凄惨的哭声,桩桩件件,都是这些恶徒亲手炮制的人间炼狱。白鸟双手不自觉地缓缓攥成拳头,指节泛白,眼眸里怒火灼灼,恨不得立刻拔剑相向,将满腔恨意化作利刃,手刃这些恶徒,为无数冤魂讨回公道。
书记员展开长卷,宣读诸般罪状。“血鲨”洪奎,满脸狰狞伤疤抽搐,率先被点名:“此人作恶多端,率匪众劫掠商船超百艘,金银细软装满船舱,稍有反抗,便血洗甲板,商船船员死伤无数,双手染满无辜鲜血;更甚者,劫得财物后还纵火焚船,残骸漂于海面,多少家庭因此支离破碎,罪不容诛!”百姓群中有人哭喊:“我儿便在那艘商船上啊,一去不回!”哭声揪人心肺。
随着一条条罪状被揭露,白鸟心中的愤怒化为了决绝。听着受害者们那凄惨至极的遭遇,眼见台下百姓悲恸欲绝、怒不可遏的神情,他深知自己肩负着整座海岛的期许,承载着正义的重量。此刻,心软半分便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是对公平与正义的无情践踏。白鸟紧咬牙关,下颌线条紧绷如弦,攥紧了身旁的扶手,心中暗自起誓,任他们如何狡辩、哀求,都绝无可能逃脱应有的惩处,定要让这些恶徒血债血偿。
“黑鳄”刘猛,身形壮硕却止不住颤抖,罪状接踵而至:“盘踞海岛期间,多次上岸掳掠百姓,强抓青壮充作苦力,老弱妇孺亦不放过,稍有不从,棍棒加身;逼良为娼、贩卖人口恶行不断,多少村落因他陷入绝望深渊,毁人无数生计!”台下受害者家属怒目圆睁,攥紧拳头,若非士兵阻拦,恨不得生食其肉。
“毒蝎”三娘,目光阴鸷,却难掩慌乱。书记员提高音量:“此女心肠歹毒,专司海上情报,勾结内应,为海盗船引航偷袭。曾将一整船难民引入埋伏,只为抢夺难民保命干粮,致数百人葬身鱼腹,人性泯灭至此,天理难容!”人群中爆发出愤怒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而当个别海盗崩溃求饶、涕泪横飞,白鸟心底还是闪过了一丝悲悯。看着他们此刻卑微怯懦的模样,他不禁想到,这些人也曾是平凡之辈,或是被穷困逼得误入歧途,或是遭贪婪蒙蔽心智,一步一步走向罪恶深渊,落得如今凄惨田地。可这丝悲悯稍纵即逝,白鸟清楚,他们犯下的罪孽太重,受害者的血泪早已汇聚成河,绝无饶恕的可能,半分轻纵都会让伤口再次撕裂,让冤魂不得安息。
宣读完毕,白鸟目光扫过众人,声如洪钟:“诸位皆亲耳所闻,目睹其罪。我白鸟岛既已重生,便容不得此等恶瘤残留。律法威严,不容践踏;公义昭昭,必斩奸邪!”说罢,大手一挥,行刑队上前,刀斧锃亮。
“血鲨”洪奎猛地挣扎,嘶吼:“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少啰嗦!”被士兵狠狠摁住。“黑鳄”刘猛瘫软在地,涕泪横流求饶:“饶命啊,往后我做牛做马!”“毒蝎”三娘则咬牙切齿,咒骂不绝。白鸟不为所动,行刑令下。
刀起头落,血溅高台,几人尸首倒地。台下百姓先是静默,继而爆发出欢呼,哭声与笑声交织,宣泄着多年积怨。白鸟高声道:“今日斩恶,是为往昔亡魂讨公道,更为明日白鸟岛立规!此后,谁敢犯岛规、行不义,皆如此下场!”
这场公审大会,如一场涤荡海岛的暴雨,冲刷往日血污与罪恶;像一记警钟,长鸣于军民耳畔,警示守法安分。此后,岛民劳作愈勤、相处和睦;士兵严守纪律、巡逻更严。白鸟岛携正义之光,稳步迈向清平盛世,再无阴霾侵扰,只剩海晏河清、朗朗乾坤。
第四百四十五章:强军磨砺,扬威沧海
海风携着咸涩气息,呼啸着席卷过白鸟岛的海岸,校场与港口热闹非凡,一场热火朝天的军事大练兵正在紧锣密鼓地展开。白鸟岛军队兵种多元,各司其职,此刻皆全力投入训练,尽显昂扬斗志与过硬实力。
校场上,步兵方阵最为醒目,堪称军队基石。普通步兵们列阵整齐,如同一座座巍峨的小山,纹丝不动。阳光倾洒,照亮他们坚毅面庞,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衣衫,却无人抬手擦拭。“啪!”一声清脆皮鞭响,教官穿梭阵列,目光锐利如鹰,不放过丝毫差错。“腿抬高!步伐不齐,重来!”随着口令,士兵们齐刷刷抬腿,踏地有声,每一步都震得尘土飞扬,尽显磅礴气势。近身格斗训练随即展开,两人一组捉对厮杀。士兵阿勇身姿矫健,眼神专注,面对对手凌厉攻势,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顺势一个扫堂腿,动作行云流水;对手不甘示弱,迅速跳起,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