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云淡,清风阵阵,沿着官道前行,眺望着秀丽奇伟的山川,罗保心情很好,偶尔瞥一眼司马镇,司马镇面沉似水,撅着嘴胡子翘着,好像别人欠了他一万两银子一样,罗保心中暗笑,心想:小样儿,以前在门中总是压我一头,而今我成为中级头领,道力又增强了,等到了风唐州,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骑着马靠到司马镇身边道:“师兄,此去知州府,我担任师爷,你担任教官,希望能精诚合作!”
司马镇冷冷地看他一眼,毫不客气:“小子,你当中级头领才几天,神气个啥?我这个教官除了教习士兵们武功之外,还有一个重要职责就是监督你,我希望你行得正坐得端,否则,哼!”
罗保也不生气,扬了扬手里的任职文书说:“神气不神气,走着瞧!”
这天来到知州府,守卫通报之后,两人进入州衙门,府邸中十分威严肃穆,干净整齐。知州乔叔尚在大堂接见了二人。
那乔叔尚外貌消瘦严肃,罗保一看他像个书呆子,就非常讨厌他,脸上却笑着说:“罗某人来此就职,各种事情还要知州大人多指教。”
乔叔尚正在为一些事情发愁,看到罗保笑眯眯十分亲切的样子,就和他越谈越多。
司马镇坐在旁边很不耐烦,站起来说:“教军场在哪里?我去整军!”
乔叔尚吩咐一名牙将带着司马镇去了教军场。
乔叔尚看着罗保身上崭新的道袍,想起一件心事,就小心地问:“本官在朝廷里听说,你们修道之人都能降妖捉怪是吗?”
“当然,这是手到擒来之事,难道知州大人招了鬼了?”
乔叔尚告诉罗保,他的小妾最近夜里常常梦见一个白色面孔的人站在窗外,每夜都从睡梦中吓醒。
罗保听了,沉吟道:“可能是一些野鬼游魂在侵扰她。”
“那怎么办?”
“今夜一起和我捉鬼!”罗保笑道。
乔叔尚听说真有鬼,脸色微微变了。罗保笑道:“别害怕,我对付过很多鬼,鬼都很怕我的。”
其实他也只是对付过芙蓉变成的那一只鬼而已,信口吹牛是他的习惯。
夜里,罗保和乔叔尚蜷缩在乔叔尚小妾的闺房桌案底下。三更时分,一阵妖风吹过,一个白面孔的人飘到窗前,乔叔尚吓得浑身发抖,险些叫出声。罗保纵身跃出窗户,手里两道镇鬼符飞出,火光闪处,那白面鬼发出嘶嘶的叫声,被火符烧伤了,惨叫着从墙头飘走了。
乔叔尚十分惊喜,从桌案下爬出来,握住罗保的胳膊:“师爷真是高人,连鬼类都惧怕于你!”
罗保得意地扬扬眉毛:“野鬼游魂,哪里是贫道对手?”
这件事之后,乔叔尚变得对罗保十分信任,经常请他饮酒看歌舞。
罗保却悄悄开始惦记财库,心想:我什么时候才能狠狠捞一把,弄多些金子回去呢?
罗保要乔叔尚带着自己去查看财库,到了知州衙门内库房,里面是一个黑黑的通道,两道铁门,铁门从里面上锁,钥匙有通道小屋内的两个衙役掌管。进了通道,左边库房三间是朝廷拨给华南宗专用的,打开以后,里面的立柜中盛满了黄金白银,乔知州递过来一个账册,让罗保清点,罗保随便翻了几页,懒得再看。乔知州问:“师爷不要仔细核对吗?”
罗保说:“我道法高深,扫一眼,这些账册内容就都被记住了。”
乔知州将信将疑,罗保暗自好笑。他又往官府的四间库房那里走去,只见每道门上都有两把铁锁。库房门前站着一个身高九尺的巨人,腰下佩着铁剑,目光冷峻地扫了罗保一眼。
罗保低声问乔知州:“那厮是谁?”
乔知州说:“朝廷派来看守库房的,名叫焦虎。听说他早年也是一位修士,颇有些道力。两年前,曾经有七名武艺高强的马贼试图偷窃金银,被他尽数杀死,听人说,当时鲜血染红了整个库房通道。”
罗保听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焦虎,焦虎也正瞅着他,罗保心里暗想:小样儿,瞅着你爷爷不服气是吧,过不了几天,看我给你下个套!叫你神气!
罗保:“库房不是有知州分派人手看管吗?”
“哪里呀。”乔知州告诉罗保,大顺朝的财政大权掌握在六王爷手里,六王爷自幼修道,手下网罗一大帮飞天入地道术精湛的修士,这些人被委派到各州府,把守财库。罗保听了,点点头。
此后几天他除了打坐练功,就一直在琢磨如何突袭财库,把七个仓库的金银都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