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这种窝囊气。
“妈,小弟脸上的伤口很严重,你先去厨房拿些草木灰来,给他敷上。”
沈单染看了眼小脸上还在汩汩往冒血的沈辞,又看了眼趴在地上艰难起身的王大花,眼中闪过厉色。
不收拾她一顿,这女人是长不了记性。
“小辞受伤了,好,我这就去拿草木灰。”
方雅走近些才看到沈辞脸上的血痕,心疼的眼泪立马流了下来。
她没想到大嫂敢当着自己的面把孩子打得这么狠,一向心善的她第一次生出分家单过的想法。
自从嫁入沈家这些年,大嫂仗着公爹和大伯哥的袒护作威作福,地里的活经常偷懒不去干,尤其是春种秋收最繁忙的季节,她就开始找各种理由逃避。
大家都知道她就是想偷懒不干活,公爹和大伯哥就是睁只眼闭只眼,当做看不见。
婆婆倒是大闹过几回,可每次都被公爹不轻不重地敷衍过去,还责怪她这个后娘不好,对继子刻薄。
方雅这个当儿媳妇的都看不过眼,可她在家里没有话语权,只能私底下帮婆婆多干些家务活。
每当有好处的时候,大嫂跑得比谁都快,可每当家里有活要干的时候,大嫂总是找个理由开溜。
因为老二国庆体弱多病,需要花钱看病,大嫂每次都得闹腾的鸡犬不宁才安心。
方雅不傻,知道公爹背地里肯定许诺了好处,才让大嫂没闹翻天。
她对这些心知肚明却不在意,总想着只要踏踏实实种地干活,日子总归是越过越有盼头。
可大房一次次地将这种平衡打破,这刚坑得染丫头嫁个不能人道的男人,转身就把她的辞儿打得这么狠。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方雅怎能不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