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把瓜子对迎面走来的另一个妇女问道。
“这也是刚从喇叭里听到的,你说沈建国那小子咋这么大胆,敢去后山。”
牛二婶年逾五十,是村里少数擦粉涂脂的女人,只因她男人在镇上的收购站工作,家里的条件在沈家村算是数一数二的,比村长家条件还好。
“谁说不是呢,要去你倒是自己个儿去呀,带着俩孩子,还能有个好?”
“可说呢,俩孩子不是病秧子就是傻子,没一个正常的,去了后山可不就是累赘吗。”
两个妇女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地谈论着沈家的事。
她们嗓门本来就大,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同去村广播站的其他村民听到。
有人等着看笑话,有人为沈家打抱不平。
“我说二婶子,建国兄弟家的那俩孩子也没得罪你吧,嘴巴咋就那么毒呢,人家国庆只是身子骨差点,说人家病秧子就过了吧。”
“就是就是,染丫头那孩子就是心眼子不像某些人那么多,说人家傻子也太不地道了。”
另外两个年轻的媳妇结伴而行,听到两人谈论沈家的事,有些看不下去,站出来指责。
“我说我的话关你们什么屁事,沈家那闺女要是不傻,能被沈大丫那个丫头片子坑得团团转?”
“大妹子,你要捧沈家的臭脚就去沈老太面前捧去,别搁这里跟咱们对着干,老娘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沈老太来了也不怕。”
牛二婶气焰更加嚣张,丝毫不把两妇女的话放在心里。
她之所以能这么嚣张,是因为男人在镇上的收购站上班,吃的是国家的粮食。
平时沈家村的村民要是想去收购站卖点什么野菜,都得先给牛二婶送点好处,不然人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