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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吃了饭,美美的睡了一觉。
接下来的几天,安溪县的百姓渐渐看到了不同,到处都有招工的告示,街道上许多地方也开始有工人在铺设石板路。
有的地方路面铺好了,许多孩童在上面玩耍。
其中有小孩唱道:
县令本是状元郎,贬至安溪把令当。
俸银拖欠皆补上,官吏欢颜心不慌。
又掏私财筑路忙,县城处处变模样。
石板铺就平坦巷,百姓出行笑声扬。
贾环带着牛继宗和赵县丞在县城里到处溜达,正好听到了这童谣,牛继宗瞪着眼睛,满眼的不可置信,“这这这……这是在唱你?”
在牛继宗眼里,一个人的事迹如果能变成童谣,那都是“圣人”级别的了,贾环现在到这里才多久?
心里波动最大的就数赵县丞了,之前安溪县一直都没配置县令,他也主持了安溪很长时间的政务,虽然也很用心,但安溪县还是苦哈哈的,县衙甚至连官吏的俸禄都发不出了。
一开始,赵县丞见贾环如此年轻,心里还有些失望,以为不会有什么作为,让他没想到的是,安溪县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让赵县丞此刻内心有些小小的破防。
……
安溪县这里的变化暂且不谈,此时的皇宫的御书房,至正皇帝看着眼前的震霆钧,内心有些激动,此前震霆钧已经运了近两千万两银子到京城了,这是最后一批。
“陛下,臣幸不辱命。”
“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谢陛下。”
“爱卿,运来的银子可都入库了?”
“回陛下,从南边运来的银子共计2250万两,按陛下的旨意,7成交割给了户部,共计1575万两;3成交割给了内库,共计675万两。”
三七分成也是有缘故的,李连魁、夏言等四位阁老自从听到风声后,几乎天天在御书房软磨硬泡,甚至那几天李连魁和夏言都因此放下了成见,一起向至正皇帝施压。
经过努力,最终才定了这七成归国库,三成归内库……虽然大头被内阁的几人打了秋风,但至正皇帝的心头还是一阵火热。
“爱卿一路辛苦了,这次你与贾环接触,觉得此人如何?”
震霆钧略微思索片刻,“陛下,臣观贾修撰行事,灵动又不失稳重……有时看似天马行空,事后往往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哦?”至正皇帝笑道:“看样子你对他的评价颇高。”
震霆钧很是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声:
“是,陛下。”
……
待震霆钧走后,李连魁、贾士豪、夏言、赵石磊四位内阁阁臣又连襟来到御书房,至正皇帝现在看到这四人都有些打怵,实在是这几天被坑的太狠了,好不容易搞来这笔钱,转瞬之间就被内阁瓜分走了大半,这搁谁身上都会不痛快。
至正皇帝揉了揉太阳穴,“四位爱卿一同过来可有何事?”
李连魁是内阁首辅,于是率先开口:“赖陛下如天之仁,在南方缴了这笔钱银子,我与三个阁老商量了一下,拟了一个章程,特来请陛下圣裁。”
至正皇帝嘴角抽了抽,这群老货,银子才刚入库,就惦记着花出去,至正皇帝此时真的很想说一句,“真是一群败家子。”
“念。”
“陛下,北方的那边有些卫所军饷已经拖欠一年了,臣等商议,请拨450万两银子,将北方的军饷发了。”
发军饷可是大事,一个军饷都不发的军队能指望有什么战斗力?若是国库空的也就罢了,现在暂时还宽裕些,至正皇帝又怎么会驳回?
“准了。”
李连魁又说道:“山东、河南、陕西去年发大水,河堤失修,工部请拨300万两银子修理河堤。”
至正皇帝听了李连魁的话,嘴角抽了抽,但修河堤毕竟也是大事,沉默片刻,至正皇帝还是说道:
“准。”
李连魁见至正皇帝一连准备两个,便继续道:“福建、湖南、湖北等地的拖欠官员的薪俸已经大半年了,吏部请拨200万两银子,以补发拖欠的薪俸。”
南方运来的银子,这次国库一共就分了1500万两,好家伙,这片刻之间就出去了一千万两,这让至正皇帝如何不破防?
没有接李连魁的话,而是对夏言说道:“这批银子是你学生大声打死弄来的,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