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们仿若两只被激怒的猎豹,双腿猛地发力,同时跃起,身姿矫健而迅猛。伴随着怒吼,手中武器喷吐出愤怒的火舌,一道道能量光束划破黑暗,直扑向那最近的一只金属鸟。
那金属鸟仿若早有防备,在空中瞬间蜷缩起身子,而后如陀螺般疯狂翻滚,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道残影,轻松避开了我们的第一轮攻击。
还示威似的发出更为尖锐、穿透力更强的尖叫,那声音似能震碎人的耳膜,在这废墟上空久久回荡,引得周遭砖石簌簌掉落,尘埃弥漫。
刹那间,战斗如被点燃的火药桶,轰然爆发,激烈得仿若末世风暴。我和艾尔迅速背靠背,形成一道抵御攻击的防线,可四周金属鸟的身影却如潮水般涌来,无穷无尽。
它们或是俯冲直下,尖锐利爪寒光闪烁,似要将我们开膛破肚;或是盘旋侧击,宽大翅膀扇起阵阵劲风,裹挟着沙石,迷乱我们的视线。
每一次扣动扳机,武器因连续射击而发烫,几近要灼伤手掌,手臂也因后坐力而酸痛麻木,可我全然不顾,机械般重复着瞄准、射击、躲避的动作,每一次闪躲都伴随着惊险,衣衫被划破,皮肤被擦伤,丝丝血迹渗出,却只能咬牙坚持。
“我们得找到它们的巢穴!”我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盖过了金属鸟的尖啸与武器的轰鸣,透着孤注一掷的疯狂与破釜沉舟的决绝。
此刻,我深知这般缠斗下去,我们迟早会被这如乌云压顶般的金属鸟群耗尽力气,陷入绝境,唯有直捣黄龙,寻到它们的老巢,才能从根源上结束这场噩梦般的战斗。
说话间,我猛地转身,侧身避开一只金属鸟从背后的偷袭,顺势抬腿一脚,将一块飞起的砖石踢向它,而后迅速举枪,“砰砰”几声,逼退那来势汹汹的家伙。
艾尔此刻早已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仿若破旧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粗重的喘息声。他的眼神中,恐惧如乌云般短暂浮现,闪过一丝惊惶。
“巢穴?我们怎么可能找到?”他边射击边回我,话语中满是无奈与质疑,手中武器虽依旧在开火,可那颤抖的双臂、渐渐失准的射击方向,都暴露了他内心的彷徨与无力。
子弹在夜空中乱飞,能量光束也渐渐失去章法,他的体力与信心,正随着这场无休止的鏖战被一点点消磨殆尽。
我狠狠咬紧牙关,腮帮鼓起,牙根都隐隐作痛,可我无暇顾及。我清楚,当下处境恰似深陷泥沼,越挣扎陷得越深,若不寻出破局之法,等待我们的唯有死亡。
脑海飞速运转,目光在混乱战场、闪烁探测器与周边废墟间来回扫视,试图在这一片混沌中找到那一丝转机,哪怕希望渺茫,也要拼尽全力,攥紧那可能救命的稻草,结束这场敌我悬殊、令人绝望的战斗。
每一次金属鸟的冲击,都让我心头颤栗,可那求生求胜的意志,却如钢铁般愈发坚硬,支撑着我在枪林弹雨、尖啸围攻中,苦苦寻觅反击与突围之路。
“跟我来!” 我猛地仰起头,扯着嗓子大吼,声音仿若洪钟,穿透金属鸟尖啸与武器轰鸣交织的嘈杂,带着孤注一掷的果敢与不容置疑的笃定,恰似在惊涛骇浪中扬起领航之帆,而后身形如电,率先决然地冲出了那枪林弹雨、险象环生的战斗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