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永乐公主坐在马车上,不停地催促道。
钱千岁几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
等着马车急急进入城内之后,钱千岁才试探的问道。
“刚刚和咱们说话的,是横州王。”
永乐公主见她还是不明白,就给她解释道:
“据说横州王最好人妻,横州不少人家都被他祸害过,上一次祭天还是我父皇在的时候,这人就差点闹出大乱子来。
他看中了长信伯的儿媳,差点当街抢人,长信伯一家都要和他拼命了。
最后还是我父皇调解,这事儿才算了的,为此咱们还赔了一位宗室女给他做妾。”
棠国有异姓藩王,钱千岁在书上看过这段,太宗时期藩王还算老实,可到了先帝时期,也就是女帝那位死鬼老公上位后,藩王就逐渐势大。
先帝又是个性格软弱,犹豫怕事的人,最后直接导致藩王人心浮动,野心萌生,算是给女帝找了很大的麻烦。
可她从来没想过,她会和这藩王牵扯上什么关系。这垃圾藩王看上她什么,她改还不行嘛。
“他做错了事,还要赔上另外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给他做妾。”
钱千岁暗自唾弃,活该女帝给先帝戴绿帽子。
“那宗室的女子嫁过去过的并不好,近些日子都没再传信回来了。”
永乐公主是女帝唯二的孩子,并非养的不谙世事,那宗室的女子未出嫁时,还与她有过来往,如今再没来信,不是被限制了,就是……人没了。
车厢内弥漫着一阵难言的悲伤,因那远嫁的女子,也是因不得不在这个身不由己的世界里挣扎的自己。
“夫人最近还是不要在外头走动的好。”
马车停在国公府外头,永乐公主进门前望着钱千岁说道。
等着永乐公主带着婢女进了国公府之后,银朱才后怕道:“夫人,咱们还是快走吧。”
这要是万一再遇到那个什么藩王,可要出大事。
“回书院。”
祭天都要结束了,大比也就不远了。
初冬的午后正是饥肠辘辘的时候,忙活了一早上的贩夫走卒也都停了下来,各自找了个熟悉的地方解决午膳,三两熟人坐在一起边吃边聊,等休息一阵也就都要去上工了。
食铺里的人刚吃完饭出来,就看着不少大户人家的奴仆成群结队的往前跑,跟着又大包小包的往回走,看起来十分匆忙。
之后又有不少人前来,却只有两手空空,满脸沮丧。
“王哥,怎么是你?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食铺里出来的一人,刚好认识正垂头丧气往回走的其中一奴仆,两人恰巧还是同乡。
“小河啊,原来你在这附近上工。”
见着熟人,王哥也有了点精神。
“你主家不是在西城吗?怎么跑到南城来了?”
小河不解,这两个地方可是相差的远着呢。
王哥一提这个,更难受了,忍不住吐槽道:“也就是这几天开始的,京城突然开始贩卖一种厕纸。
质地柔软雪白,隐隐透着香气,一开始太太姑娘们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谁知道一用上就离不得了,这不,前儿又让我来买。
可东西实在是太紧俏了,我连续三天都没排上,今儿又没买回来,我回去怕是要挨板子了。”
“白色的纸?”小河惊讶的说道。
京城并非没有厕纸,但那都是粗糙的黄草纸,还是只有官宦富贵人家才能用上的东西,难得的很。
至于白色的纸,从来都是放在书案上供人用墨的精贵物,又怎么可能去做厕纸。
“可不嘛,这些纸还都是一卷一卷的,外头用带花纹的纸包裹着,打开就是一股子香气。
我就买着那么一回,下次早上就得来,大不了晚上不睡了。”王哥赌气道。
这几人正说着话呢,旁边又跑过一群人,似乎也是着急去买纸的,只可惜都和王哥一样,失望而归。
“这什么店,就这么点货,才将将中午就卖完关门了,还做不做生意了。”
“人家不是说了嘛,这是试营业,数量有限。而且就是那个价格,只比黄草纸贵上那么一点点,就算有再多的量也不够咱们买的。
你瞧着吧,这是没多少人知道,等着知道的人多了,咱们估计连大门都挤不进去。”
“明天我凌晨就过来排队,我要第一个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