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京中的曲大夫原本是受了傅梓阐的收买,要证明傅梓阐有身孕的,谁知道这会儿却是真把上脉了。
孩子已经三个月了,哪怕一个学徒都能摸出来了,曲大夫很快就给了诊断,整个大厅再次失控。
“你个贱人!你对不对的起我……侯爷!你自己心知肚明!”傅梓阐一想到这个女人要揣着别人的孩子,继承他的爵位和家产,整个人气血上涌,形若癫狂。
温醇从曲大夫确诊之后,就慢慢有了神志,他整个人立刻挡在钱千岁身前,腰上的匕首都要摸出来了,甚至他都在考虑,如果这些人要真的闹腾起来,他如何在最快的速度下取这些人的首级。
“就算钱氏怀了孕,这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未来能不能立住了也不知道,所以这嗣还是要立,等着孩子长大了,再谈其他也是可以的。”族长撕破了脸,今儿立也得立,不立也得立。
温醇一听这话,这老不死的敢咒他孩子,他当下就要抽匕首戳死这货,钱千岁吓得赶紧把人抱住了。
这老毕登死这儿,明天就要出大事。
“开了眼界了,这才多少年,棠国的皇家宗室居然已经穷到要逼迫人家孤儿寡母了。”明明是清浅的脚步声,可在吵闹的环境之下,却显得格外清晰。
曹先生依旧穿着那身干活用的粗棉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近些日子在书院里切墩切多了,曾经的儒雅散去了一部分,倒多了些烟火气。
“你谁啊!”黑矮子跳着脚骂道:“一个下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曹先生扫了一眼那一行所谓的“嗣子”,不免嘲讽道:“也难为宗亲了,能找到这么些个歪瓜裂枣,也是实属不易,我记着傅家子弟的孩子们可没那么难看的。”
“哎!你说什么呢,你个奴才秧子。”那几个嗣子不干了,走过来就要动手。
族长仔细再仔细的看过,然后反手给这几个人一通嘴巴子。
“擦亮你们的狗眼瞧瞧,这是你们的老祖宗,我的小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