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皖虞温声说道:
“先把衣服换上,再看郎中!”
江皖虞沉默看着萧胥,也不接衣服,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有些不快。
但身上传来冷意让江皖虞低下头来。
她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哎,重要时候,这身子就是这么不争气。
不过若是在拖,倒是在感风寒,想到日日喝药江皖虞终究还是放弃了心中那点傲气。
最终江皖虞接过衣服,有些赌气的看着萧胥:“陛下请回避吧,我要换衣服了!”
“嗯!”萧胥挑了挑眉点头,转身往屏风后去了。
见人走后,江皖虞才开始着手换衣服,没一会她便换好衣服了。
江皖虞有心不想出声,但是凉风袭来,鼻尖的痒意让江皖虞连打两个喷嚏。
闻声萧胥绕过屏风回到床前,看着她目光略有不满:“换好衣服,怎么不说一声!”
说着萧胥伸手朝江皖虞额头头探了探,然后才冲外面的沈阙叫道:“沈阙,叫人进来!”
好在没有发烧,只是有些轻微受凉了。大夫开了几服药,就跟沈阙出去了。
江皖虞看着药方,深深的默了。然后撇过头躺下,背对萧胥。
一系列动作,那叫个一气呵成,不带一丝犹豫。
萧胥见她如此可爱的模样,从胸腔处发出低沉的笑意。
就连过江皖虞自己都没发现,这几日,自打跟萧胥敞开了之后。她逐渐的小脾气越来越多了。
萧胥给她拉了拉被子,细声道:“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处理点事!”说完就起身离去了。
等身后彻底没声后,江皖虞才缓缓转身,看着萧胥离去的方向,神色复杂。
江皖虞突然发现,萧胥一边提醒自己,可是他自己做的事却不像是提醒自己那般。
他好像有无限耐心处处忍让自己,就好像自己无论发什么脾气对方都不会动怒半分。
江皖虞想着想着眼皮逐渐沉重起来,最后不知不自觉就睡着了。
......
而另一边,萧胥稳坐在太师椅上,座下众人皆纷纷向他行礼。
萧胥挥了挥手:“免礼”
然后就直接看向刑部尚书卫渊问道:“卫渊,查的怎么样了?”
卫渊拱了拱手,鞠下腰身道:“回陛下,臣已经查到银矿运往陇西的去向,至于京城的线索全然断了!”
“断了?”萧胥瞬间眸光闪过一丝危险,看来他这侄子在禁闭中都还挺活跃的,手伸的也挺长的。
“是的,臣原本已经查到明轩楼了,可突然一夜之间明轩楼上下人去楼空,我找人探听,皆都探听到那些人是陇西的!”
也就是锦王的人,卫渊没明说,但萧胥明白。
萧胥目光沉沉的看向一旁的工部部尚书张骥:“张骥,你去给我查查五年前水部侍郎江堰!”
“至于卫渊,你给我继续追查剩下的矿银去处!”
“是,臣遵命!”
张骥和卫渊都是萧胥一手栽培出来的,很得萧胥重用。
至于京中繁忙的安平王,萧胥眼中闪过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