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他看向姜霖。
窗边的青年遗世独立，在黑云压城的暮色下，浑身上下散发着淡紫色的奇异光芒。
这让纪幸一瞳孔睁大，莫名想起了刚喝下圣水时看到了的那双紫瞳。
然而圣水的效果转瞬即逝，根本来不及让纪幸一发掘出青年身上隐藏的秘密。
背对着纪幸一的姜霖正专注肆风的情况，发现国安局的特工如他所想，带着肆风前往医院后，姜霖缓缓闭上紫瞳，收回全部的精神力。
如何让组织判定肆风需要被灭口。
第一：任务确定失败。
第二：肆风已无自主撤离的可能。
第三：被捕，存在泄密的隐患。
姜霖的计划已经完美地完成了百分之70。
不过这次引发天象消耗太大，让姜霖的大脑开始出现晕眩，于是立刻回复乔羽生最后一条信息：「接下去交给你了」
乔羽生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你都用了这么大阵仗，长老会想破头都不会怀疑你了！”
乔羽生原先以为姜霖只是打算对车动手脚，完全没想到姜霖会选择动用天象。
姜霖很强，但这种力量对身体灵魂的消耗同样是极其巨大的。
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杀一个微不足道23号？
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呢！
乔羽生挂断了电话，却又重新皱起了眉头。
姜霖的行为也侧面反应了另一件事。
纪幸一在姜霖心中的地位，太高了！
姜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确保自己不会被组织发现，就是为了保护纪幸一。
这可是个危险的信号。
乔羽生的眉头更深了，抬手拍了拍冯小胖的肩膀，冯小胖转头看向乔羽生。乔羽生双眸微眯，冯小胖的眼神瞬间呆滞。
他也得做得干净点，彻底删除冯小胖的这段记忆后，乔羽生开门，带上玖七执行姜霖的一步计划。
窗外天色隐隐又变亮的征兆。
纪幸一发现姜霖肩膀微微晃动了一下，起身走上前去，叫一声：“霖霖？”
姜霖转身露出笑容：“雨好像要停了，飞机应该不会延误。”
纪幸一瞳孔骤缩，抓住姜霖的肩膀：“霖霖！”
姜霖看到了纪幸一脸上明显的紧张，这才感觉到自己的鼻子有些湿润，眼神中闪过慌张，立刻用手擦了下，可手还没收回去，就被纪幸一抓住。
青年白皙手背上，留下夺目的黑色血痕。
纪幸一记得，许恩茜死前也曾五窍流出过黑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