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她心中定欣喜万分。
她蒙受冤,父亲竟无动于衷,只道会带她尸身回去,入苏家陵墓,以及,苏靖霜那一
声声幸灾乐祸的笑意。
她永远忘不掉。
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换上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懵懂和困惑,“宴会过半,女儿被带到偏殿休息,可却觉浑身难受,出了偏殿,女主被石子绊倒,摔了一跤,便这般了,后来,女儿晕了过去,直到醒来!”
“只是这样?”苏枫眠眼中透出狐疑。
苏夜歌点头,咬牙,亦是满目狐疑,她瞧了四周一眼,侧头过去,压低声音,“爹,女儿觉得,女儿之所以那般难受,好似,被人下药了一般,况且那偏殿空无一人,女儿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动手?”
他心思向来深,方才一番,自是不信。
果然,苏枫眠原本深邃的眸子渐渐变淡,爱怜的摸了摸她头。
那表情,颇有几分如释重负之感,“胡说什么?皇宫之中,何人会如此?更何况你乃当朝丞相之女,谁会那般大胆,陷害于你,或许,是你身子太弱了,这几日好好静养。”
“可女儿身体一向好,爹,大夫有没有查出女儿有何不对劲,伤口可有何不妥?”
苏枫眠压下眼中翻涌的思绪,笑了,“你一切安好,爹还有事,你好好歇着,过几日,爹再来瞧你。”
“爹爹慢走。”
直到苏枫眠的身影消失在闺房,苏夜歌才露了几分眼底寒霜。
她拢了拢被子,打算小憩一下,婉转似黄鹂鸟一般的声传来,“姐姐。”
少女提着裙子,似一只欢快的鸟儿扑过来,待到她床榻边,放缓了脚步,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瞧见她没那般严重,才有些许放心,“姐姐,吓死霜儿了,好在你醒了!”
“是啊,你被你爹带回来时,人还没醒,我和霜儿一直想来瞧你,又怕扰了你,这会子才敢送些鸡汤过来,姨娘亲手给你熬的,趁热喝了。”
白柔端了碗,仔细吹凉,才送到她唇边。
苏夜歌喝了几口,淡淡笑道:“让姨娘和妹妹担心了,小伤而已。”
“小伤也要仔细,女孩子身上可不能留疤!”
呵~
不能留疤似吗?
前世她被冤枉,这对母女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何止是一道伤疤?
刻骨铭心的痛。
此时,两人殷勤献好,在她眼中,无比讽刺。
“娘,我想陪陪姐姐。”苏靖霜转身道。
白柔点头,“行,那姨娘就不打扰你们姐妹了。”
待她出去,苏夜歌勾了勾唇,眼角一闪而过的精光,“说来也奇怪,今日我被一个宫女带到一处偏殿,没待多久,身子便不适,迷迷糊糊的,有那么一瞬,女儿还以为,被人陷害了呢。”
陷害?
苏靖霜脸色有一瞬间的僵凝,“姐姐,除了宫女,你可记得可还有旁人?”
“那会我正难受呢,哪还顾得上瞧别人?”
瞧她神色,在她离开之后,偏殿里定然还发生了什么。
这会的苏靖霜,只怕早就和凤连城认识,两人关系匪浅,她绝对不愿意,让别的女人,占了她的位置。
至于,是何人算计了她,有她帮自己去查,也省了一番事。
“姐姐,霜儿想起还有些事,晚些再来看你。”
苏靖霜说完,匆匆离了屋子。
婢女翠莲进来,手中端了药,“小姐,该喝药了。”
“放着吧。”
苏夜歌瞧着面前老实巴交的女子,眼底勾出一抹淡淡的嘲讽。
她是爹派到自己身侧的。
翠莲,我还能信你吗?
……
京城东街,最是热闹。
赶集的,卖艺的吆喝的,人声鼎沸。
一位容貌俊逸的年轻男子站在铁笼边,瞧着逼仄的笼子里,被束缚,不成人形的男子。
“公子,您别瞧这人脏兮兮的,力气大,买回去可是干活看家的一把好手啊!”
“多少银子?”
“五两!”
男子递了十两过去,目光落在旁侧他的剑上,“他的东西,一并要了。”
“成!”摊主乐了,第一次遇见这般爽快的卖主,当下便将男子拉了出来,“公子慢走啊!”
年轻男子将奴隶带到一处巷子口,勾了勾唇,“你可以走了!”